那个贱人,从今往后便别想沾着他楚伯府一点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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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伯府,诡异的安静了十日。
主院,岁月静好。
屋内足足生了五盆银丝炭,便烘的一丝寒气也没有。
摆在正厅的水生富贵竹都生了大白根。
旁边的发财树亦是郁郁葱葱,长了不少嫩绿的新芽出来。
此时,谢澜渊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小板凳上写字,用的是认亲宴上,孟裳霓送给他的玉笔。
当初为了让潘氏信服,他专门吃了华阙配的药,整个人面黄肌瘦的,如今,全被孟裳霓养回来了。
小身板都圆了一圈,奶呼呼的小脸蛋上,被炭火烘出了两抹红晕。
漆黑的头发绾成一个规整的小髻,用紫色的发带束着。
五岁多的小男孩,生的精雕玉琢,更有一双叫人心神荡漾的凤眸。
孟裳霓便坐在他身边,眼神沉沉的落在他写的字上。
雪白的罗纹纸上,端端正正的写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几个大字。
正是孟裳霓此次对楚阳和潘氏所为。
“小小年纪,倒是笔风凌厉,隐有大家风范。”孟裳霓毫不吝啬赞扬,上一世,她悉心教导楚光耀和楚光瑜,两人直到十岁时,写的字也不及渊儿半分风采。
想必在邺城时,渊儿的娘亲和爹爹,一定是耗了大心思,才教出这样一个卓越的孩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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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大人的世界,便是如此复杂吗?”谢澜渊偏着小脑袋,看着她娴静似水的脸庞,不由问道。
镇国公府没有请师傅,他跟妹妹的功课,都是爹爹亲手教的。
妹妹不喜欢读书,爹爹就对他格外严厉。
好在他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虽是有些书本还不能深解其意,但倒背如流,却是完全没问题。
孟裳霓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黑眸温柔的看着他,只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兵者,诡道也。”
尚书府一战,对楚阳和潘氏来说,只是重伤而已,这两人并未到穷途末路之境。
这段日子,必也偷摸着研究怎么对付她。
“渊儿,娘亲养你,便是打定了主意,将来要你继承楚伯府。前路波谲云诡,这些东西,你自然是从小就要学的。”
未出阁时,她在孟家,也会跟着父亲和大哥学生意之道。
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后宅争斗,更甚杀场之战,所有的核心计谋都是一脉相承的。
前世她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壮大楚伯府上,这辈子,这些权谋之计,成了她立身之本。
渊儿作为她的孩子,自然不能当个小傻子。
好在这孩子的天分,超出她的想象。
她微微一笑,冲谢澜渊道,“泰岳书院名下,有个长安学堂,每三年招一次生,刚好今年开春后便要收新生。”
“渊儿,那长安学堂,你得去。”
谢澜渊一愣,“长安学堂?”
孟裳霓点点头,“秦太傅偶尔也会去长安学堂教学讲经,得他指点,对你会大有裨益。”
送他去那里,就是镀金去的,要成为楚伯府的继承人,将来的渊儿,必须要闪亮所有人的眼。
谢澜渊忍不住咬了咬毛笔头。
秦太傅?有点耳熟啊!
啊,想起来了,之前哭着求着想要收他为徒的那个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