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跟前,她的秘密仿佛无处遁形。
“高位之上,才得痛快。”孟裳霓捧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有朝一日,我也想与镇国公同等而立。”
听此,谢镇陵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浮,“野心不小。”
“孟娘子,前路遥遥,你还差得远呢。”
“什么时候把你那丈夫也挂上墙去,方算得迈了一步。”
孟裳霓眸光一凛,“只要镇国公不横加干预,此事也不远了。”
她做的这些事,狱境司若是仔细查,便不是轻易能逃过的。
好在谢镇陵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他不来添堵,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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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伯府,望月小筑。
潘氏正陪着程霜用膳,她热络的给程霜布菜,“程姨娘,大夫给你把过脉了,你在冰湖里受了寒,胎气不稳,得多小心。”
“这头三个月最是重要,你要吃的丰富些,一定要把胎坐稳了。”
程霜感激的点点头,“伯夫人,您待我这般好,等我以后给尚书府诞下长孙,必不会忘了您跟楚世子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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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心中愈发高兴,便什么好吃的都往程霜的碗里夹,“大夫仔细探过脉了,保准你这胎是男孩儿!程姨娘,你的福气大着呢。”
正因此,她也就舍得好吃好喝的招待她。
反正每月克扣了楚勋那个老东西四百两银子,如今也算是花在刀刃上了。
程霜也是心中一喜,轻轻抚摸着肚子,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自己母凭子贵的风光。
将来,她可是尚书府的长孙之母!
到那时,孟裳霓,孟承烨,甚至连孙青禾,都要被她踩在脚下,狠狠折磨!
正此时,丫环又前来禀报,“夫人,赵姨娘来给您请安了。”
此时已是黄昏,风雪停了,残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这段日子,潘氏每天都叫了赵婉儿来立规矩,晨昏定省那是一样都不少。
如今那孟裳霓不好拿捏了,她便愈发的磋磨起赵婉儿来。
赵婉儿一进来,就见潘氏和程霜坐在一起,亲热的宛若母女。
程霜更是扬起下巴来,讥讽道,“瞧瞧,竟是你这没眼力见的东西。”
赵婉儿无语,白了她一眼,心中满是不屑。
程霜立刻瞪着眼睛道,“这可是在伯夫人院里,你还敢放肆?”
说罢,她又看向潘氏,“伯夫人,你家的小妾真是又蠢又坏,都分不清府里的女主人到底是谁了。”
“整日跟在孟裳霓屁股后面当狗,全然没把您放在眼里!”
潘氏本就对赵婉儿厌恶至极,不用程霜挑拨,也是会给赵婉儿使绊子的。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赵婉儿,只道,“一个贱妾而已,就是我府上的奴婢。”
程霜一听,眼珠子顿时一转,“正好,我身边还差个丫环伺候,不如伯夫人开了恩,让这贱婢来伺候我?”
在羽衣楼那日,两人便结下了梁子。
“如此甚好。”潘氏想也不想,便应下来,“赵姨娘,从今日起,你就在我的院子里住下,往后日子里,程姨娘的吃喝拉撒,都由你来伺候。”
“反正你在青楼里,干的也是伺候人的下贱事,这伺候女人,可比伺候男人要轻松多了。”
程霜当即一脸得意,她筷子一放,脚一伸,便对赵婉儿道,“刚好,我脚酸了,你过来,好好给我捏捏。”
她就是要孟裳霓好好看看,就连她的的狗,都要变成自己的了!
在这楚伯府里,孟裳霓那贱货还能嚣张到几时!
赵婉儿看着两人,一张艳丽的小脸黑的比锅底还难看。
下一刻,一只纤纤素手,便从身后,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赵婉儿一回头,便见到了逆光而来的孟裳霓。
金钗和墨竹紧随其后。
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瞬间布满全身。
赵婉儿鼻子一酸,抱着孟裳霓的胳膊就委屈的流泪,“少夫人,她们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