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反应过来后,
撂下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身体,“你,你怎么了?怎么忽然杏眼瞪圆不认得人了?难道长得好看就该这样下狠手吗?”
“还三条狗腿,那,那肚里的宝宝,难道就是狗崽子了?打断了三条腿,你,你未来就不用了?”
“呃,你,”
香凝被脑筋无比快的叶檀一连串话,问的是张口结舌、哑口无言了。
“人家是有阴影嘛,”最后她只能怯懦着,底气不足还要假装有理,“谁不认得人啦?谁要真的打断你的三条腿,关键是,你去山上时,有传言就非说你回了京城抛弃了我和肚里的孩子,让我做了好久的噩梦。”
香凝语罢,冷着脸,满眼尽显委屈。
“哦?”叶檀一听居然还有这个梗,皱了皱眉,“究竟是哪个人在嚼舌根?”
“哎呀,能有谁,还不是王大妈?”
“哦,她在捣乱,那就完了。”
“此话怎讲?”
“因为,因为她是村里有名的大嘴巴,而且还特别爱看别人的笑话,因此她就憋不住的满处挑拨是非,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
“关键是,她说的天花乱坠,让人不得不相信她。”
“哎,的确是,但是,以后我是不信她说的了。”香凝瘪瘪嘴,刚才那股子委屈劲儿和理直气壮质问的气场,都全然不见。
叶檀一见她软乎下来了,便继续摸着香凝的脑袋瓜,“好了媳妇,我可不能撇下你,怎么会当逃兵呢?你没看我,都弄了上万只的竹鼠腊肉在新房储存吗?”
“是啊?这些日子你都在做这些?”香凝不可思议问了句,不等叶檀回答什么,香凝低下头。
她喃喃低语,“不过,我老是奇怪,尤其那天和月半夏去洗澡时,看四合院外,那么多屋子里,竟然半空里悬挂着这么多竹鼠、足足上万只,”
“没错啊,”
香凝又问,“一只成年的竹鼠都有五六斤重,那,咱们要多久才能吃完?”
“能有多久?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天灾来了后,那冬三月村里社员们应该怎么过?”
“啊这?”香凝一懵,脸又有些红,“要这么说,确实是个难题,是我狭隘了,”
“没事的,没想到也是很自然的事,谁让你不知道要有天灾降临呢?”
最后叶檀一笑,“到时候,咱们就把一半多的竹鼠腊肉分下去给社员们,虽然或许也不够吃,但是,至少不会大冬天的出去讨饭,更不至于一周都吃不上一次肉。”
“出去讨饭?”香凝摇摇头。
“你还别说,我小时候经常看到讨饭的大爷,还有的带着几岁的孙子,一起出来讨饭,”
“呃,这样?”
香凝点头,忽闪着好看的杏眼,认真说道:“没错,听大人们讲,说是山东河北水灾什么的,不对,也有旱灾颗粒无收的,所以,冬季就不窝在家里,出来讨饭吃,而且他们对讨饭都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丢人。”
“你怎知道不觉得丢人?”叶檀不懂。
“我当然知道,记得我五六岁,一个头戴毡帽的老爷爷领着小孙子讨饭,见到我手里吃半截的馒头,哎呀就别提了,”
“发生了什么?”叶檀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