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牛皋村还有一个典故。
传说那个是金兀术和牛皋大战的地方,最后牛皋把金兀术给骑在了身下,牛皋大笑而死,历史上说的气死金兀术、笑死牛皋的发生地,就在于此。
所以,这个村取名为牛皋村。
但是,牛皋村的确贫困,虽然挨着运河不远,田地里,就是种啥啥都不长,年年颗粒无收,天地就像被施加了诅咒一样。
隔着两里地,远远不及旁边的河西务镇。
一说女孩是河西务的,都抢着娶,一听说是牛皋村的,就避而不及。
男孩也是一样,家是河西务的,早巴巴媒婆踢破门槛子,一听说是牛皋村或者什么大沙河,乃至高村,都会贬值。
多漂亮的闺女,都不打自瘪,多帅的小伙子,都自降身价。
“我是高村的,”
旁边又有一个金叶子女孩,皱眉说了句。
叶檀一听,也是犯了愁。
可是,他既然想把他们带下山,因此便坚决不能按着她们扭曲的说辞来。
但是,又担心会激怒他们。
所以先顺一句话:“哦,没错,你们那里在运河的对过,我是有所耳闻,知道大沙河是最贫困的地尖,高村也穷,牛皋村更穷,至于你说的穷到什么程度,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一听这臭送菜的说不清楚穷的程度,所有女孩的眼神,便都凌厉看向他。
叶檀在此刻,真是开始了自我怀疑。
因为他不确定此次执行的任务,是否是正确的,更不清楚,这些穷怕了的女孩,究竟好不好说服,能否顺利带走还是个谜。
但是,叶檀忍不住还是问了句,“再说了,再穷,现在这七十年代又能怎样?家家户户又能富到哪去?”
他试图折衷模糊、掩盖关于“贫穷”的尖锐字眼,如果不模糊概念,劝他们下山回村,真是费劲。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所有的金叶子女孩,都嘲笑着叶檀,捂住肚子,笑得直不起来了腰。
叶檀一挠头皮,“你要许可容许社会一点点发展、一点点进步,不是吗?”
“放屁!容你一点点进步,老娘的青春还有几年?老娘早就人老珠黄了!你赔得起我们的青春?”
矮墩女孩,忍不住啐了一口。
只见高个女孩往前迈了一步:“所以,要嫁人就要嫁金老板这样的,让我们下山去嫁给穷棒子,你这个臭送菜的庄家孙,你懂啥?就凭你,还想度化我们,你休想!”
“没错,我们宁可给大家的男人当妾,也不会当穷棒子的正妻。”
“……”
叶檀听了,又是一哆嗦,他指点着这群人,“你们,你们这都什么理论?”
“哗啦啦啦”!
“哗啦啦啦”!
矮墩的女孩继而开始拍打自己身上的衣服,金叶子一抖,真的是贵气无比。
“傻狍子,要说你是个送菜的就是个臭送菜的,你睁开狗眼看一看,我来的时候,我们全家可以说、出门就是轮番穿一条破了洞的裤子。你看看现在,我们都穿的啥!”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