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打杂?”杨爱军吓一踉跄,“这王大妈,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她的话可不能信!”
杨爱军一阵不屑。
但是,他就是不说自己现在,已经是红旗饭庄,高高在上的经理了。
边志兰赶紧摇头摆手,捋了一下肩膀后面的麻花辫,不同意着杨爱军的说法。
杨爱军狐疑,“她是四大恶之首,大家都不信她说的,不然村里就不会把她频频关进连部、去接受批评再教育。”
“切!”边志兰一撇嘴:“我听了她的话,还不是赶在大清早、就在村口截住了你?”说完边志兰把麻花辫向身后一甩,“截住了你,就证明王大妈这次所言不虚。”
见杨爱军还是不服气,边志兰又继续:“至少这次她说对了一半,你休要狡辩。”
不等杨爱军回答,边志兰冷哼:“我在地里,其实已经蹲堵你至少2次了。”
“啊?原来前几日,我匆忙经过村口,总觉得玉米地里有响动,莫非就是你?”
“是我!是我!就是我!”边志兰奶凶奶凶的模样,最后一插腰,“是我又能咋样?”
杨爱军尴尬一笑,一挠脑袋,然后把车子扶正:“好,你们真厉害。那我到点了,我可要上班去刷碗。”
说完,又看向边志兰。
边志兰一皱眉,很纳闷:“不过一个刷碗的,还好意思骑这么新的自行车?而且这车、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边志兰拦在车前,
上下左右一顿看。
杨爱军右腿跨上车子:“这不是我妹妹那辆车吗?”语罢,帅气一扒拉铃铛,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出去好远。
边志兰恍然大悟:“好吧,知道啦!”她赶紧撤回身子,又忍不住叮嘱,“不过你要记得,千万帮我问你们经理那个事,要尽快让我去刷碗。”
杨爱军很赶时间,
一脚蹬出去百米,
像一支离弦之箭。
边志兰见此,冷哼一声:“臭杨爱军,还想骗我?果然王大妈说对了,人家丝毫没撒谎,你果然去洗碗。”
“哎,”她又叹了口气:“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和他是同事!”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边志兰又小声嘀咕,“去刷碗了、还穿那么好做什么?分明就是想不学好、在饭店里招蜂引蝶?”
嘟囔完,又蓦然想起那四大美女,毕竟她当过伴娘,见过那几个小狐狸精。
如果……那几个小狐狸精、岂不是也成了杨爱军的同事?
想到这,边志兰一阵心慌!
知青点。
这一夜,王队和刘队真是不好过——他们俩窝在大立柜里,勉强能伸开腿,但是一个姿势久了,腿脚都麻了。
听着屋子里女知青们的洗涮声,嘈杂不绝于耳。
最要命的,是嘤嘤嫣语,还有扑鼻女人香……一股股的迭迭香,将他们熏得五迷三道。
王队内心一阵滚滚。
这孙局,可真是能派活,怎么就会让他们俩体会到这——看不见却嗅得到,听得见却摸不到、亲不到的痛苦?
孙局凭啥还说我和刘队定力好?我们俩难道就是玻璃做的?铁钉子做的?难道我和刘队,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