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还没回话，李刚又抢着说：“他是不是偷了队里的小猪？老村长，你要找人去大喇叭里说一下，各个小队一定要数一数猪圈的小猪仔，是否被偷盗。”

老村长摇头，“生产队猪仔的后脊背，没有花纹，不用查了。”

李刚拦截，“谁知道是不是叶知青，故意用笔画上的？”

大伙一听皱眉，陷入沉思。

在一旁的专案组老王，在本子上一笔都没写。

最后，老村长点头：“小三子，你去大队里喊一声。”

“好！”小三子扭身走，临走之前，还不忘示意了一眼杨爱国，那意思，多有得罪了。

李刚又一叉腰：“老村长，明明我们村里、公社里都有规定，如果他这个真是小野猪，那么，叶檀就是偷偷上山打猎了。如果这样，他就犯罪了，应该被绳之以法，四罪并罚，就地处决！”

“怎么四罪？”

李刚一看老村长上了道，对他的举报很有兴趣，便一插腰，口若悬河：“第一，私人养猪；第二，养了野猪；第三，偷了生产队的猪仔；第四，上山打猎。”

老村长一听，脸一黑。

“好，一切等水落石出后再说。”

院子里，又是挤满看热闹的社员，都不亚于一个月前，叶知青被堵炕上的那个场面。

叶檀一扭头，见杨香凝扒在门框里面，没出来，还有碧婷，跟她一起。

叶檀朝她一摆手，示意别出来，免得对胎儿不好。

杨香凝和碧婷，都虚掩着门，观察着外面的敌情。

大喇叭里传出来了喊声：“各个小队的队长，请速到自己所在的生产队猪圈里，核查是否丢失了三只小猪。然后，速来大队部汇报实情。”

半院子的人，都暂不吭声。

此刻，小猪仔见这么多人都来冷漠看它，指指点点，便不安的在猪圈里面疯跑着。

一边跑一边尖锐嘶鸣。

最后，老村长直接问，“叶檀叶知青，你要好好交代！”

“我交代什么？几只小猪仔而已。”

李刚又替老村长插话。

“几只猪仔？说得轻巧。几只猪仔就证明了你是个小偷！如果你不是小偷，小猪仔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解释不清楚就等于犯罪！就应该蹲局子！”

李刚兴致勃勃，反复上纲上线。

叶檀一笑：“李刚，你昨晚夜入我家里，私闯民宅非偷即盗，难道这个你不懂吗？你这就不叫犯罪？”

李刚一听，脸更黑了，辩解道：“我说了，我没有进院子，是在墙头外面，听到了不对劲。”

“老村长，各队社员已经回话，都说队里猪圈没有丢小猪仔！”大喇叭里传出来了小三子的声音。

老村长一看李刚。

李刚又一挥手，“那就是叶知青上山了，去为非作歹抓野生动物。这是公家强令制止的。叶檀犯罪了，可以告发他去蹲局子。”

“你有什么根据，老口口声声蹲局子？”叶檀一皱眉，话锋一转，“你知道，这三只小猪，是谁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