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继续讨人情:“知青们的家里,虽然是城市人,但也是穷困潦倒,没关系没路子,她们回不了城,所以咱们能帮就帮吧?”
杨香凝语罢,只见月半夏从旁侧一甩马尾辫,胸有成竹,洋洋得意,反正那小子不听我的不要紧,肯定会听媳妇的。
尤其都是知青,城里人的传统,一般都是尊重女性,叶檀是知青,肯定也不例外。
“我不是不想帮,而是不能帮。”月半夏听了,凤目瞪圆,满脸不愿意。
只见叶檀面露难色,“等我先去做饭,容我再想想。”
“就是行与不行,一句话的事吗?答应一个,就那么难吗?”月半夏不愿意。
感觉他太不给面子,眼神又绝望看向杨香凝,求救。
叶檀解释,“毕竟这是1976年,政策没那么宽松。而且目前我虽然是个特邀员,但也只是针对于我一个人颁发的。”
“有什么区别吗?这和带着她们挖草药卖草药,有关联吗?”月半夏伶牙俐齿叫嚣!表达着不满。
“当然有关联!”叶檀一皱眉,继续皱吧,“对,特权仅限于我个人,我不能带头搞小集团。”
月半夏和杨香凝,都一起瞪着叶檀、窝火。
叶檀扭身,去了东厢房,先破例洗了一把脸,擦干净了后,才开干。
把3只竹鼠从脖子处一剪,左右一扒,5斤重的家伙,立刻露出来肥嘟嘟的鲜肉。
里外一掏,鲜肉一剁。
丢掉零碎又一盆好肉。
西厢房,煤油灯下,月半夏和杨香凝在屋里焦虑不安。
月半夏平日里牙尖嘴利,但是,面对正事,也卡壳了。
尤其面对刚才叶檀的拒绝。
因为她知道,叶檀其实挺好心眼热心肠,如果被他拒绝,八成是想到了什么利害关键,所以,才会直接拒绝。
杨香凝只能拉紧月半夏的手,劝着,“别担心,不行到夜里睡前,我再劝劝他,估摸明日就有准信。”
见月半夏依然板起脸,杨香凝忍不住问:“这两天,看你不那么开心了?是因为我二哥?还是?”
月半夏捋了下刘海,叹口气,“我老家,可能在这半年内,要让我回城,嫁人,换钱花给我弟弟娶媳妇。香凝,我好难受。”
“哦,”杨香凝一阵心疼,拉过来月半夏的手,“我能够理解你的难处。”
良久,月半夏才松开香凝的手,又低语,“要不是李刚求我,其余人也一起求我,我哪有心思管这等闲事?我自己,还是一根蜡烛两头烧、自顾不暇呢。”
“你家真狠,果然走这个路线。”
“嗯,所以我目前不开心,有压力。”她从怀里,取出来了一封信,“走,去你屋里看,你看这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如果你是我,应该怎么办?”
她们俩端起来了煤油灯,
猫回到南屋里,去看信。
看完了信,她们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叶檀在厨房,两个灶膛里都填满了柴火,包括简易炉子,把竹鼠的肉焯了好几次,便捞出来控水。
另一个锅里,烙饼。
此刻,杨爱军又在装病,由边志兰为他擦洗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