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听到这句话,老血一阵喉咙里喷涌。
虽然他在车里半晌,隔着玻璃缝,已经听到林晓晓她们那一轮争吵的大概,但是,轮到面对面被亲口揭发,他还是想不开。
就听王大妈继续:“针对这小狐狸精,所以我王大妈没啥高见,只是看着人心不古打抱不平而已,小小的18岁女孩面貌美丽,却心如毒蝎,肠子也都是黑的。”
李主任的嗓子眼发甜,差点吐出血。
他内心很在意香凝,谁要是明着诋毁她,他打心眼里,不愿意,很心疼。
林晓晓借力打力,“没错,杨香凝根本就不配当村花,刚18岁,泡帅手段极其高超,她就是一个小婊砸!”
不等其余人回怼,月半夏怒了:“我看你才是小婊子,你是个臭狗屎,你是个没人要的小婊砸!”
林晓晓刚想扑奔过来,与月半夏撕扯,只见边志兰,往前头一插腰,并且举起水缸盖上放着的镰刀,朝着林晓晓来回晃悠。
林晓晓一看,镰刀?
她摸了摸俊俏小脸,没敢再动。
杨爱国依然蹲着身,看着脚下,满脸悲戚,“三弟,你参军走的时候,何等的豆蔻年华,可是,几年大西北后,为什么你就变成了一堆骨头。”
杨爱党也是:“三弟,三弟,你,你睁开眼看看你二哥我,你不是说,你在大西北挺好的吗?可是,为什么,你骨瘦如柴?”
可是,三弟依然不睁眼。
杨爱党又哭诉:“你不是说,你好好的回来后,你和我们哥俩,再重新打嘎,去打一百公板的吗?三弟,三弟,你起来呀,咱们去打一百公板,呜呜,你为什么不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打嘎——就是那阵农村的玩法,与冰嘎不沾边。
嘎就是把一根鸡蛋粗的一根木棍,削成两头尖,中间留出一个食指长度不动刀。
玩时用粉笔地上画一个圆圈,把嘎平放于圆圈内的地上,手里拿着与教鞭长度的木头宽板子,宽板一下剁在嘎的一侧尖子上后,木头嘎就会猛然蹦起来,在半空里。
那么玩嘎的人就要轮起宽板,对着跳跃在空中的木头嘎用力猛抽。
那阵农村宽阔,尤其冬天很冷,都在家猫着,户外更是天高地阔,可以抡圆了猛抽,丝毫不怕抽出的木头嘎,会伤到人。
两个人玩,谁抽的远,谁就赢了,输的一方罚他去远处捡嘎回来,然后再接着重新一轮。
打木头嘎,是七十年代农村,男孩子们最爱玩的。
老杨树下,重新乱成一团。
李主任眼睛傲慢扫视众人,包括睥睨杨爱国杨爱党,尤其听到杨爱党大声喊为什么,他一撇嘴。
最后他大声喝喊,“哼,还能为什么?要救你的三弟,你们当前只有一条路可走!”
话音一落下,周围鸦雀无声。
见大家的焦点,都围绕着他。
李主任一阵洋洋自得:“那就是把我哄好了伺候好了,把你妹妹交出来,推倒在我的床上不就嘛事没有了?如果你们不听话,不让杨香凝跟我回去拜堂,那,呵呵,治疗杨爱军,我就彻底放弃。”
说完一插腰,很能拿降!
杨爱党和杨爱国,同时看了一眼李主任,又看了一眼香凝,杨爱国怒喝。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