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之前附和张维的百姓,也都反应了过来。
是啊,大牢是什么地方?
你当是客栈呢?
当时任黄杰身上的衣服,却是干干净净,这怎么可能?
“这,这……”
张维一时间满头的冷汗,好在他急中生智,想到了应对之法,“本官心善,让任母陪伴,任母给其送去过被褥,所以……”
“你还有脸提任母?!”
林荣顿时满脸的杀意。
“如何不能提?难道本官体恤那对母子,照顾人伦之情,这也错了吗?!”
张维反问,又道,“不论如何,凭借齐翠翠之尸骨,这就已经是铁案,本官断案无错!”
“再有,血衣的证据乃是任母主动交上来的,本官籍此断案,何错之有?”
他满脸的不服气。
特别是最后这一点,有这一点在,他怎么都有话说。
“血衣?好啊,本官已经让人,将此证据带来,你再睁大你的狗眼,看个仔细!”
随着林荣话音落下,孙辉连忙取出了相应证物。
“大家仔细看看……”
他展开血衣,向四方展示。
“确系女子衣衫,深秋之时,也的确是该穿这般厚重的布衣……”
“没错啊,血迹正中间还有刀口,应该是任黄杰刺杀之后,鲜血溢出浸染的……”
“这没问题啊,看上面的污迹,应该是从地下挖出来的……”
……
一众百姓,都是满脸的不解。
林荣只是笑了笑,目光扫过王成,“恰好,本官这里也有一件血衣,大家再仔细看看……”
王成连忙把,之前从任母房中所得的染血衣衫,给拿了出来。
随着展示,一众人不由更疑惑了。
这件衣衫的血迹,在袖子上。
“林荣,你又在搞什么鬼?!”
张维心中,已经慌得一批。
“本官从不搞鬼,搞鬼的人是你!”
林荣轻叹了一声,转头对众人道,“诸位,可能你们还没看明白。”
“那么本官就慢慢给你们解释……”
“大家先看这件,也就是张大人列为证物的衣衫,其胸前与背后,共有两片血渍,这说明什么?”
林荣轻声问。
“说明当初,任黄杰乃是以尖刀或匕首,对齐翠翠穿胸刺过,鲜血浸染前襟后背,所以留下了两片血渍。”
有自诩聪明之人,立刻接话道。
“那不对啊,如果是当胸刺过,那么其后背衣衫为何没有刀口?”
“这还不简单?因为尖刀或匕首,乃是从身前刺入的,后背衣衫没有血肉作为支撑,所以只是被顶起来了,没有刺破!”
“原来如此啊……”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林荣接过那衣衫,梳理整齐。
“大家且看,前后两片血渍,几乎可以重合!”
“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血渍浸染,本就如此!”
苟运通见张维已经是冷汗淋漓,话都说不清楚了,只好站出来反驳。
“苟大人,你好歹也是刑部官员啊……”
林荣讥讽一笑,“人被当胸刺杀,接下来会如何?傻子都知道,一定会仰面倒地,亦或是仆倒!”
“从而,鲜血流出,向下浸染,其倒地一面,则会因为鲜血汇聚,留下大片血渍,而另一面,血渍相对就会小上许多!”
“如此,才是正常凶杀案该有的样子!”
话毕,林荣丢开手中之物。
“那这件血色衣衫,又是什么情况呢?”
又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