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一语中的。
林荣都不免高看了他一眼。
这货,有长进啊!
“不过这样推理,却有个天大的破绽!”
胡不归又道,“如果有天大的事情,那曾宏远为何不提前通过驿站传信告知家中?不说驿站,以他的背景,朝廷的穿云雀,他也是可以动用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曾洁同却是对此事一无所知!”
“老胡,行啊你,最近脑子灵光不少啊!”
王成赞叹道。
“这算不得什么,我只是把我自己带入曾宏远,去思考怎么做事而已。”
胡不归不由老脸一红。
“老胡所说,正中要害!”
林荣笑着点了点头,又道,“所以,此案的牵扯,完全可以大破天际去!”
“只因为,穿云雀有一个不能避免的缺陷。”
“那就是,如果曾宏远动用穿云雀传信,隔着两州之地,消息势必只能层层转发,最终才能到曾洁同之手,这之中难免事情泄露……”
“所以说,曾宏远越是这样,说明事情就越大!”
“其实事情推理至此,已经把韦东立彻底卷进来了,现在涉事各方之中,也只有他,才有如此能量让曾宏远这般忌惮……”
“由此不难想到,曾宏远所掌握之事,八成就是要对付他!”
林荣坐在椅子上后,喝了口茶,声音不急不缓。
“可这种推理之下,事情就应该是绝密,结果却还是暴露了,这未免也太牵强了……”
刘晖摇头道。
的确,这是个天大的漏洞。
“不急,一步步的来。比如说,我们现在其实就可以去寻找一个佐证。”
林荣淡然一笑。
“您是说,任黄杰的案子?”
三人都明白了他的想法。
王成舔了舔嘴唇,沉思着道,“如果能查明,任黄杰之案乃是冤案,就能够确定邢捕头所言不虚,这就是在借凶案杀人灭口,那么韦东立就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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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林荣点了点头,“如果我们的推理是对的,那么暗中肯定还有一个高手,此人八成身处天都!”
“不应该是雁南县知县吗?”
三人又是一懵。
任黄杰的案子,可是雁南县办的啊!
“你们只看到了表面,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我们现在所掌握的卷宗……”
林荣把卷宗展开,放在了桌上,道,“之前也说过了,这份卷宗,曾洁同竟然是无比认可的!”
“我之前还说过,撒谎的最高境界,就是利用信息差,把假话掺进真话之中,亦或是删除掉相关信息,运用春秋笔法,从而把人的思维引导向歧途。”
“基于我们推理为真的基础上……,此案之中省略掉的两处关键,将信息差玩儿的是不可谓不高明,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合理,对人心的拿捏,也是十分的精准到位。”
“如此一来,曾洁同去调查之时,以卷宗对比核查,轻而易举的就会得知,卷宗所述一切为真,再加上他们的事前准备,曾洁同很难查到更深处去!”
话毕,林荣又笑了笑,“当然了,这一切仅仅只是推理,毫无事实依据,稍后我们就去雁南县一趟,还是那句话,一步步的来。”
只有基于足够的佐证,进行下一步才会稳妥。
天都之中,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做事必须稳健。
就在这时候,曹天阙大汗淋漓,满脸喜意的回来了。
“老弟,圣灵教那边,几乎清扫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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