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君还有话想要对我说么?”郑朝阳缓缓开口。
杜宁说道:“文院中有明文规定,不准学子携带刀刃器物,乃是为了保护广大学子在文院期间的安全,可你们岚州文院对此规则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这场命案的发生,你们岚州文院难辞其咎。”
此言一出,围观的众多读书人都愣了,杜宁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借题发挥,向岚州文院挑衅吗?
众多大学士教习们则是脸色一变,随即对杜宁怒目而视。
“胡说!一派胡言!信口雌黄!”
郑朝阳大怒,反驳道:“文院确实有明文规定不准学子佩戴刀刃器具,但是放眼整个岚州城,并不仅仅只是王朔一人配戴刀具,还有其他世家中人前往文院学习的时候也会携带刀具,这是岚州文院的正常现象,岂能因此责怪我们岚州文院?杜君,您未免太过于放肆了,我们岚州文院乃是孔城之下的教化之地,岂能容你空口白牙的污蔑?”
杜宁沉声道:“真没想到,堂堂岚州文院的院君居然说出如此荒谬可笑的话来,若是人族每一个文院的院君都是你这种想法,只怕人族的根基都会毁在你们这些人手里。”
“可笑!你简直是在血口喷人,当着岚州城众多读书人和百姓们的面,给我们岚州文院扣上这种莫名其妙的帽子,也不怕遭天下读书人的耻笑。”
郑朝阳怒极反笑起来,看向杜宁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厌恶,好像当真是被杜宁恶心到了一般。
“砰!”
杜宁用力拍下惊堂木,大声道:“文院乃是教化重地,身为地方文院,就要对学子的人身安全负责,可是在你们岚州文院之中,居然纵容世家学子欺负寒门学子,这是你们岚州文院最大的失职,就凭这一点,本官就能以州牧的名义奏请圣院彻查你们。”
“胡说!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是污蔑!”
王朝阳脸色大变,对着杜宁大吼起来。
“杜君说得好!”
“岚州文院之所以纵容世家学子胡作非为,就是因为郑院君这些人都有收过世家中人的好处,所以平日里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院君就应该革职查办,我们岚州文院作为教化之地,有这些臭虫的存在简直是对众圣先贤们最大的侮辱!”
众多百姓们则是极力支持杜宁,一个个都争先恐后为杜宁声援。
郑朝阳等人气得脸色通红,无法忍受被百姓们如此羞辱。
杜宁继续道:“如此也就罢了,你们甚至还允许世家子弟携带各种刀具进入文院,将无辜的寒门学子时刻置于峰尖浪口,还说什么这是正常现象,能够让世家子弟肆意践踏文院的规矩,足以证明你这个院君是何等的无能,连学子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护,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这些大学士和大儒都是一群废物吗!”
“你……”
郑朝阳几乎要原地爆炸,身为岚州文院的院君,身为儒道大儒,身为文坛上举重若轻的人物,居然被杜宁辱骂成是无能的院君,甚至是被骂成无能的废物,这对郑朝阳来说是天大的羞辱啊!
其他众多教习被骂得脸色通红,一个个都如狼似虎一般看着杜宁,几乎要忍不住发狂。
如果这里不是公堂的话,他们可能真的都会忍不住情绪对杜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