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阳等人只觉得胸口一阵激荡,非常的压抑,纵然杜宁是文君身份,也不能对他们如此蔑视。
王福光看着杜宁说道:“杜君,你如此判案简直是前所未有,我们前来击鼓鸣冤,你身为一州之主,理应将凶手绳之以法,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你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判凶手无罪,还美其名曰什么推行新的法律,可笑!你如此行为简直是枉为人族文君!”
杜宁看着王福光说道:“本官理解你丧子之痛,但是国有国法,容不得你羞辱人族新法律,本案从始至终都是王朔咎由自取,若不是王朔恶意寻衅滋事,若不是王朔动刀砍伤柳辰,又怎么会有如此下场?”
“我儿纵然有错,可柳辰无论如何也不该杀他,如此可见柳辰心肠之歹毒。”王福光说道。
柳辰立即道:“哪里哪里,小生只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而奋起反抗,小生并未威胁王朔,而王朔却持刀要杀小生,可见王朔的心肠更是毒辣。”
“你放屁!”王福光气得目眦欲裂。
“说得好!”
许多百姓们纷纷大叫。
王朝阳当即说道:“柳辰,你身为州文院学子,心机如此狠毒,丝毫不念同窗之谊,不顾圣人教化,就凭这一点,你就不配是州文院的学生,从今日起,你被开除州文院学籍。”
柳辰的脸色更加苍白,甚至白中带青,随后又冷笑一声:“敢问郑院君,王朔持刀砍杀我的时候,您是否觉得他有念及我们的同窗之谊?孔圣曾言‘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王朔持刀杀我未遂,那我夺刀杀他又有何错?我所作所为正是遵从孔圣教诲,若我错了,那是不是说孔圣以直报怨的思想是错的?”
“放肆!”
王朝阳脸色大变的大吼,随后恼羞盛怒的看着柳辰,脸上流露出了些许怨毒,身为大儒,居然被一个入品童生用孔圣之言反驳,偏偏却又无言以对,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柳辰,你反了!竟敢对郑院君如此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大儒?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大儒如此不敬?”
“目无尊长,成何体统!”
其他教习纷纷呵斥起来。
柳辰傲然道:“不好意思了诸位先生,这里是在公堂之上,杜君说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所以我们都是平等的地位,你们没有资格如此指责我。”
“柳辰,你说什么?”
“放肆!放肆!放肆!”
“我们还没有资格指责你?可笑!”
文院的大学士教习们暴跳如雷起来。
“砰!”
杜宁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这里是在公堂之上,还请诸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身份,只要是进入这个公堂,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平等的关系。”
大学士教习们只能是愤愤不平的闭上了各自的嘴巴。
杜宁说道:“本官正式宣判,由于柳辰在此案件中属于正当防卫,王朔对柳辰造成的伤害理应由王朔赔偿,然王朔已经身亡,所以由王家承担柳辰所有的医疗费用。”
此言一出,王福光终于是忍无可忍,当即指着杜宁的鼻子大骂道:“狗官!你简直是胡乱判案!”
然而话刚说出口,王福光有些后悔了,不管怎么说杜宁都是人族文君,如此辱骂文君实属严重的违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