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些大儒看向宇文兴的眼神无比寒冷,如果宇文兴真的把杜宁拦在外面,在场众多大儒都得搬出去吃饭。
文君的地位高于大儒,连文君都做不得正堂的席位,其他大儒哪里敢坐?又凭什么坐?
“见过诸位先生。”
杜宁和叶惊鸿二人也对众人还礼。
在场诸国大儒有许多陌生面孔,也有一部分熟悉的面孔。
当杜宁的目光一扫而过时,许多大儒都向杜宁投以善意的微笑,只有少数大儒对杜宁毫不客气的流露出浓郁的敌意。
还有一些人虽然尽力收敛,可是依旧藏不住对杜宁的恨意。
杜宁和这些人都是第一次见面,都感觉有几分面熟,仔细一想,原来是辽国的柯家和秦家的大儒也都前来祝贺,他们也都与傅家有所交情。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正是因为杜宁,圣院降下不义之罚,让柯家和秦家各有三位大儒被剥夺了才气力量,让柯家和秦家沦为了辽国文坛的笑柄,这一切都是拜杜宁所赐。
所以,柯家和秦家的大儒自然无比痛恨杜宁,甚至是恨不得将杜宁除之而后快。
秦家的家主秦文旭虽然已经向杜宁认错,负荆请罪,可是谁都知道秦文旭只是为了保全秦家的名声做做样子而已,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秦家失去三位大儒的耻辱,怎么可能会真的因为一场道歉而一笔勾销呢?
一旦杜宁出现什么错误,他们必然会拼尽一切手段去报复杜宁。
就在此时,一个屏国的大儒对杜宁说道:“杜君,方才是我们屏国的读书人对您失礼,我代表他们向您道歉,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以后,对杜宁作揖。
“这位先生客气了,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在下并没有生气。”杜宁客气道。
“杜君高风亮节,让下佩服,愿自罚三杯酒,此事就此过去。”
对方说完便给自己倒酒,一口气连干三杯。
其他人纷纷叫好,此等酒量足以让人称赞。
“呵呵……杜君都说了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就不必耿耿于怀了。”
“是啊!大家来者是客,杜君都没计较什么,咱们也没有必要继续计较。”
“大家快请坐吧!”
其他大儒急忙打圆场,众人这才入席。
杜宁和叶惊鸿入了云国大儒的席位,这里坐着来自云国前来贺喜的大儒,范河山今日也代表云国的半圣世家前来参加这场婚宴。
除此之外,还有云国的国学宫首席教习姜行天,人称白眉公,在云国文坛极具文名和地位的人,也前来参加傅家的婚宴。
坐在云国大儒这边的席位上,让杜宁感觉到无比的舒适和安静。
叶惊鸿与诸位大儒闲聊,杜宁则是坐在一边沉默。
纵然杜宁已经是文君,但说到底也是后起之秀,在场诸位大儒无一不是前辈,杜宁自当遵守晚辈之礼。
姜行天忽然间调侃道:“你们平日里总说老夫是云国文坛第一人,如今在云麒君面前,你们还敢如此夸耀老夫么?杜君啊!今天老夫就把云国文坛第一人的封号交给你了。”
杜宁受宠若惊道:“白眉公说得哪里话?学生岂敢?在您面前学生可是晚辈,您可不要污我名声啊!”
“哈哈……”
姜行天大笑着道:“不用紧张,老夫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以你如今的文名,确实当得起云国文坛第一人的封号,老夫深感欣慰,为我们国学宫能够出你这样的一个读书人而感到无比骄傲。”
“先生过奖,学生愧不敢当。”杜宁谦虚道。
叶惊鸿说道:“姜兄说你当得,你就一定可以当得,姜兄看人的眼力一般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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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宁笑了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一上来就对自己如此夸耀,反倒是让杜宁有些不自在。
叶惊鸿说道:“你不必紧张,在座都是我们云国自己人,放松一点,不要显得太拘泥。”
“学生知道。”
杜宁发现大家的气氛都很融洽,因为修为达到大儒境界,已经不怎么拘泥于平常的礼数,反倒是后辈们要对他们多礼。
不知不觉到了午时。
忽然,一名傅家的下人进来说道:“诸位先生,屏光君和老夫人来了。”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站起身来。
只见屏光君傅书云牵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走进了正堂,后面跟着许多大儒和大学士,都是傅书云的胞弟和堂兄弟,以及欧阳家的亲戚。
傅家老夫人已经有一百多岁高寿,乃是傅岳的祖母,傅书云的娘亲,虽然年事已高,可她的身子骨看起来依旧健朗,走路的时候都仿佛带着一股风。
待到傅老夫人坐在高堂上后,傅书云才开口道:“娘,您在这儿坐好,吉时很快就到了,傅岳贤侄的结亲队伍已经把花轿接回来,他们马上就来拜堂。”
“好,好,好啊!”
傅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对多宾客们说道:“诸位今日远道而来,老身在此谢过了。”
“老夫人不必客气。”
“傅家婚礼,我们自当参加。”
“书航兄,恭喜你了,你们家傅岳娶了一个好媳妇啊!”
众人纷纷祝贺。
大儒傅书航对众人拱手道:“多谢诸位的祝福,等犬子拜堂结束以后,我们大家多喝几杯。”
随后傅书航对欧阳家的大儒说道:“欧阳兄,请上座吧!”
“请!”
欧阳家的大儒和傅书航分别坐在了傅老夫人的两边,其他人则是各自入席。
傅老夫人忽然问道:“我说……云麒君应该也来了吧?小岳和我说,云麒君可是他在圣院认识的好朋友啊……”
所有人纷纷看向了云国大儒的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