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金铭勃然变色,目光看向杜宁,手指轻轻一抖。
在场衙役也是吓了一跳,京城大营的兵马只有皇帝的兵符才能够调动,在这个时候出动兵马明显不是巧合,必然与杜宁的传书有关。
杜宁的一封传书,居然可以让屏国的皇帝下旨调动京城大营的军队,这个面子未免太大了!
许多衙役面面相觑,头一次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此时的杜宁不动声色,心中也是无比的惊讶。
他传书的对象并非是京城的皇帝和官员,而是京城文君世家的友人傅岳,告诉对方自己在天封府的事情,请屏光君出面联系屏国朝廷派出钦差前来查桉。
却没想到出现了预料之外的事情,钦差没有派下来,直接出动京城三千精锐,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要来对付自己吧?
此时的人群中一阵骚动,无比的震撼。
“我了个去啊!京城大营的兵马都请得动,真不愧是云麒君!”
“都说文君的地位等同于国君,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今日才知道文君的传书居然相当于皇帝的圣旨!”
“这是要搞什么大事么?”
众多读书人议论纷纷。
“踏踏踏!”
外面响起了一阵整齐的马蹄声,随后便有一大群的士兵将整个衙门里里外外包围起来。
随后,一名身穿铠甲的大学士带着一队人进入公堂,直接掌控了整个知府衙门。
冯金铭站在旁边一语不发,众多衙役更是感到几分绝望,心想着这一回真的踢到了一块铁板。
只见为首的大学士将军来到公堂里,对杜宁拱手道:“末将傅书鹏参见云麒君。”
“傅书鹏?”
杜宁闻言顿时恍然,原来傅家有人在京城大营担任将军,这才把京城大营的兵马给调来了。
只需要向皇帝打个招呼,皇帝这个面子自然好给。
这不仅仅是给傅书云面子,更是给杜宁面子。
再说杜宁可是玄机大炮的发明者,以后云国若是有什么先进武器,屏国就有优先的引进权了。
“奉吾皇圣旨,末将率领三千军士前来保护云麒君,欢迎云麒君前来屏国做客。”傅书鹏继续说道。
“多谢傅将军,多谢陛下。”
杜宁对傅书鹏一拱手,然后对着屏国京城方向拱手。
傅书鹏退在一边,身边的士兵站在衙役之前,这种军威和士气,压得所有衙役大气不敢出。
“砰!”
杜宁一拍惊堂木,目光扫过在场众多衙役,已经无人敢正视杜宁的眼睛。
最后,杜宁的目光落在那个杖刑张心月的衙役之上,看得对方一阵发虚。
“诸位衙役,本君现在若是下令,你们是听,还是不听?”杜宁笑着发问。
“愿听大人之令。”
所有衙役老老实实的回应,现在的他们哪里敢不听杜宁的话?他们若是敢说半个“不”字,傅书鹏一声令下,这些衙役全部都得挨揍。
“那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还需要本君再提醒你们吗?”杜宁冷漠道。
众多衙役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了那个杖刑张心月的衙役,很不情愿的围了上去。
“那个……现在是杜君下令要打你,我们也不能不从,所以就对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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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得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了。”
“择日设宴再向你斟酒赔罪吧!”
那个衙役阴沉着脸,目光看向冯金铭,希望可以获得冯金铭的求助。
然而冯金铭却避开他的目光,什么话也没说。
这让那个衙役心中感到无比的羞愤,莫名其妙要挨杜宁一顿板子,简直是太冤枉了。
“云麒君,我是屏国的衙役,你当真要打我么!”那衙役盯着杜宁怒道。
“你在公堂之上藐视本君,违抗本君之令,所以本君就要打你。”杜宁说道。
“哈哈……好!那就打吧!”
衙役言罢,接受了杖刑。
于是便有其他人拿起杀威棒,打在了衙役的后背上。
“啊!啊!啊!”
衙役疼得发出惨叫,听起来格外的凄惨。
围观的读书人指指点点,看起了这场难得的热闹。
杜宁看着行刑之人,嘴角上扬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眼中更是流露出了讥讽的神色。
三十大板以后,被打衙役的后背鲜红一片,惨不忍睹。
被打衙役缓缓站起身来,一双眼睛怒视杜宁,仿佛是受到了很大的屈辱一般。
“很好,居然还能够站起来。”杜宁皮笑肉不笑。
“哼!我是屏国衙役,岂能在云国人面前低头?”被打衙役傲然道。
“说得好!”
其他衙役听完以后热血沸腾,大声叫好。
就连围观的读书人,似乎也都被这个衙役的精神所感动。
冯金铭对杜宁一拱手,说道:“云麒君,您临时剥夺下官的权力,下官无话可说,可这衙役终究是我们衙门的人,是您下令打他,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对您文名会造成不小的影响,毕竟您身为人族文君,只因为别人对您的不敬就打人板子,必然会被诸国读书人说闲话,到时候小心会被辽国的读书人参奏。”
“本君打一个该打之人,何惧他人诬陷?”杜宁面露不屑道。
“笑话!”
冯金铭反驳道:“这衙役依律法行事,何错之有?杜君,这件事你真的做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