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宗阔执法的方式确实有失公允。
“本官奉命传唤杜宁前往公堂,若是范先生要阻拦本官的话,那妨碍的不仅仅是本官的事情,更是圣院的事情,若是你能够承担这个责任的话,本官就在这里与你奉陪。”
宗阔说完以后,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范如龙脸色一变,一下子就不敢乱来了,毕竟宗阔也是奉命行事,他们若是稍加阻拦,一句妨碍执法的罪责扣下来,范如龙自己也是吃不消的。
“我等自然不敢耽误圣院执法,只是看不惯宗先生不公平的执法方式而已,云麒君是人族文君,不是罪犯,他只是有不义嫌疑,并没有被圣院定罪,若是再有人敢借机生事,那我们身为人族读书人,也是有权力和义务维护人族文君的名誉!”
范如龙这番话掷地有声,而最后的言语则是对辽国读书人的警告。
你们可以为柯长渝出气,那我们也就可以出手维护杜宁的荣誉。
“哼!”
宗阔不再多言,对身边的人呵斥道:“所有人都全部退下,不可造次,否则别管本官不客气!”
听到宗阔如此说,众多辽国人才缓缓向后退去,不敢再往杜宁的身上丢东西,只能是小声的咒骂。
柯鸿池满脸怨毒的看了一眼范如龙,终究还是与人群退到了一边去。
“我们走!”
宗阔一声令下,加快了行走的脚步。
杜宁回头看向范如龙,投以感激的目光。
范如龙对上杜宁的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在队伍的后面。
一刻钟的时间后,在宗阔等人的带领下,杜宁终于来到了圣院的公堂。
圣院的公堂之外已经人山人海,诸国无数读书人都来围观这场热闹,响起阵阵议论的声音。
而在公堂之上,由大儒孔德做为主审,诸国代表大儒进行旁听。
柯长彰和秦文惟作为原告,而杜宁则是作为被告。
算起来,杜宁是第二次来到圣院的公堂之上。
此时,柯长彰和秦文惟看向杜宁的眼神都无比冰冷,隐隐还透露出几分贪婪,只要扳倒杜宁,不仅可以剥夺了杜宁文君之名,还可以让杜宁交出龙圣血锭。
那一直是柯家和秦家势在必得的东西,早已被柯家和秦家视为囊中之物,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宗阔上前道:“孔先生,嫌犯杜宁已经带到。”
所有人都注意到,他在“嫌犯”二字加重了语气。
“见过诸位先生。”
杜宁对众人一拱手,然后站在了一旁去。
“砰!”
孔德一拍惊堂木,清喝一声:“肃静!”
一股文胆力量激荡而出,让在场所有人都乖乖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多说话。
整个公堂上十分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别人的呼吸。
孔德看着杜宁说道:“今有辽国大儒柯长彰上告圣院,秦家大儒秦文惟作证,控诉被告杜宁在洪荒古地与异族战斗之时,目睹柯家大儒柯长渝被法圣化身击杀而见死不救,对于此事,被告可有话辩解?”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杜宁,这段时间文坛上一直都在传着杜宁在洪荒古地中的事情,而杜宁本人却并未在文坛上正面回应。
现在到了这个公堂之上,杜宁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不仅仅是满盘皆属,更有可能会声败名裂,被诸国读书人唾骂,成为人族历史上被扣以不义罪名的文君。
杜宁看着孔德回应道:“回禀孔先生,当初在洪荒古地,法圣化身要杀柯长渝之时,杜某确实没有及时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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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云国人都脸色大变起来。
就这么承认了?
不会吧?
许多云国人的表情很是难看。
就连柯长彰和秦文惟都面露意外的表情,有些不相信杜宁会这么干脆的认罪,这有些不符合常理。
正在听审的范河山稍微皱眉,然后又迅速恢复如常。
“哈哈……哈哈……你们听到了吧?杜宁他承认了,杜宁他认罪了!”
柯鸿池大笑出声,脸上浮现出些许疯狂的笑容。
“竟然真的眼见柯长渝被杀而袖手旁观,如何配得上文君之尊!”
“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枉为文君!”
“若不能严惩此人,我便一头撞死在公堂之前!”
许多辽国人义愤填膺,对着杜宁大吼起来。
“肃静!”
孔德再次“砰”的一声拍下惊堂木,众多辽国人这才迅速恢复了冷静,不敢再多言。
“如此说来,你承认自己当时眼见柯长渝陷入危机,而故意没有出手相救,才导致柯长渝被杀的吗?”孔德进一步询问。
“确实可以这么说。”杜宁坦诚回答。
“好啊!你现在终于承认自己见死不救的行为了,杜宁,你该当何罪!”柯长彰质问道。
“杜某从不否认自己对柯长渝见死不救的行为,但是,杜某此举无错,更无罪!”杜宁这句话掷地有声。
许多辽国人都被杜宁的这句话给气笑了,承认对柯长渝见死不救,却又认为自己没有任何的过错,还真是不要脸皮啊!
云国人也是有些湖涂了,他们知道杜宁的个性有些狂妄,可是在这个场合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就是在藐视圣院啊!
“荒谬,眼见同袍被杀而不出手相救,怎么能是无错无罪?枉你也是读书人,居然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可笑!”秦文惟呵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