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麒君以一首七律诗同时完美作答四道题目,众目睽睽之下每个人都可以作证,柯长志先生,这场挑战毫无疑问是你输了。”
“没错!云麒君之诗才冠古绝今,仅此一首《虞美人》必得文会魁首。”
“柯先生身为堂堂辽国大儒,说话应该不会犹如放屁一般不算数吧?反正你们柯家都已经丢人现眼至极,还不如丢得光明磊落一点。”
“请柯先生受罚!”
诸国读书人纷纷声讨柯长志。
大多数人都认为杜宁完美答出四道题目,而柯长志又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自然就是柯长志输了。
“砰!”
柯长志愤然一拍桉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之前还有许多人逼迫杜宁受罚,现在这种事情竟然转而发生在了他的身上,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而之前那些站起来逼迫杜宁接受惩罚的读书人,也是一个个面红耳赤无比羞愧,甚至是无地自容。
他们今天的行为将会成为诸国最大的笑柄。
“卡察……卡察……”
数人的文宫中传来开裂的声音,一个个嘴角流出鲜血,全身颤抖。
其中就有不少柯家读书人,一个个满脸悲愤,几乎气得肺炸。
“六十二声……”田飞鹏低声自语。
“活该!”傅岳冷笑出声。
“想要羞辱杜宁,就要做好自取其辱的准备。”
“简直枉为读书人!”
诸国读书人看着柯长志,眼神一个比一个更加讥嘲,已经对这个堂堂大儒没有半点尊敬了。
柯长志死死盯着杜宁,简直恨不得化身成一头野兽将杜宁给吃了,心里无尽的懊悔,后悔自己赌得太大,以至于他就算是死也丢不起这么大的人。
学狗叫或说自己是猪倒没什么,可一旦他拜杜宁为半师,他的文胆必定粉碎,成为柯家又一个极具耻辱的大儒。
“柯先生,你怎么了?怎么还不履行文会的惩罚?难道你身为堂堂大儒,真的要说话犹如放屁不成?”叶惊鸿冷漠开口。
“好……我确实输了,我柯长志认罚就是……”
柯长志胸口一阵激烈起伏。
“我是猪……我是猪……我是猪……”
“汪……汪……汪……”
在学完狗叫以后,柯长志真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胸膛里充斥着极其羞辱的怒火。
“哈哈……”
霎时间,众多读书人捧腹大笑。
“扑通”数声,好几个柯家读书人吐血三升,摔倒在桉桌旁边晕了过去。
“卡察……卡察……”
原本有几个文胆开裂的柯家人,见到这一幕后文胆二次开裂,眼冒金星。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我柯家的奇耻大辱啊!堂堂大儒竟然如此自辱,有辱祖上!有辱当今柯圣!”
有人暴跳如雷地大吼一声,然后勐然用头砸向桌角,“砰”的一声当场将自己砸晕了过去,额头上面一阵鲜血。
柯长志已经履行了两个惩罚,只剩下最后一个惩罚,那就是拜杜宁为半师。
而这一个惩罚,则是柯长志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那将是整个世家无法磨灭的耻辱。
杜宁轻轻喝了一口茶,风轻云澹地看着柯长志,等着对方向自己行拜师礼。
柯长志全身颤抖,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求饶的可能性,毕竟他不曾对杜宁留情,杜宁也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现在的杜宁已经是人族的文君,完全有资格跟任何一个众圣世家的读书人叫板。
再加上圣院刚刚宣布废除众圣世家特权,那他就更加不可能心存侥幸心理了。
“学生……学生……柯……柯长志,拜见杜半师……”
柯长志说完对着杜宁作揖,行弟子礼。
嘴上称杜宁为半师,实际上却在心里破口大骂,根本不可能承认杜宁是他的半师,因为他只是在履行惩罚而已。
但正是因为他的口是心非,才让他的文胆脆薄如纸。
“卡察卡察……”
柯长志的文宫中响起阵阵碎裂声,在他向杜宁见礼的一刹那,他的文胆终于承受不住彻底崩溃。
“哇!”
柯长志鲜血喷洒而出,膝盖突然一软,跪倒在了桌子旁边,双手死死抓住桌子的一脚。
“柯先生欣然履行文会惩罚,也不愧是一名大儒了。”田飞鹏挖苦道。
“至少他比纪言笙还要强一些。”傅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