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孔家,也舍不得将昆仑磨石拿出来用。
孔家学子和柯家学子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甚至是无法相信范千峰会舍得将那么宝贵的东西赐予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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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昆仑磨石磨砺而成的古剑威力无比,再加上杜宁三境的文胆力量,以及自身强大的才气力量,这样的基础已经远远胜过孔承运。
田飞鹏忍不住问道:“杜宁兄,你的古剑当真是用昆仑磨石磨砺而出的么?”
杜宁轻轻点头,道:“那是我参加国学宫大比荣获第一获得的奖励。”
“此剑可有名乎?”傅岳询问。
杜宁脸色微微一变,缓缓道:“既然是用昆仑磨石磨砺,就唤它‘昆仑古剑’便是。”
“昆仑古剑?好名!此剑名当震慑文坛!”傅岳大声道。
诸国学子无不佩服,今日过后,杜宁不仅仅将名扬诸国,连他的“昆仑古剑”也会成为文坛的新传奇。
“哼!就算你是用昆仑磨石炼成的古剑又如何?你就肯定自己能够在试剑碑第十丈高处刻下自己的名字吗?”
孔承运目光寒冷,依旧要打击杜宁的信心,对杜宁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
与其他学子一样,杜宁也有三次试剑的机会,如果他当真要在十丈高的地方刻字留名,就必须要全力以赴。
如果杜宁无法做到,不仅浪费古剑力量,还会影响第二次试剑。
孔家学子和柯家学子只能是期待杜宁出错,只要杜宁出现错误,胜利依旧属于孔承运。
杜宁深深呼吸一口气,意念一动,只听“休”的一声,昆仑古剑响起一道犹如惊雷一般的破空声,向试剑碑噼去。
诸国学子的脸色在瞬间微微一白,感觉自己的古剑不受控制,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仅仅是一把昆仑古剑,就能压制众多人的文宫古剑,简直恐怖如斯!
“太强了!在昆仑古剑之前,我们的古剑竟然如此弱小,搞不好他真的可以再一次创造纪录,在十丈高的试剑碑上刻名。”
“无人能够做到的事情,终于要在今天被杜宁打破了吗?”
“我要亲眼见证这一刻!”
诸国学子不甘心自己的古剑被杜宁影响,但又对杜宁抱以很大的希望。
“砰!”
昆仑古剑刺在十丈高的试剑碑上,这个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在“孔承运”三个字的正上方。
“放肆!”
“大胆!”
孔家学子纷纷怒吼,目眦欲裂,无法忍受杜宁如此挑衅。
诸国学子则是冷笑不已,杜宁这是在报孔承运羞辱叶惊鸿和羞辱云国学子的仇。
孔承运如何羞辱,杜宁就怎么样羞辱回去。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孔承运脸色通红,羞愤难当,他可不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孔承安和孔承墨脸色一白,瞪大自己的双眼,原本想要嘲笑杜宁,却在这个时候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只见昆仑古剑缓缓在试剑碑上划动,发出“卡卡”的清脆声音,虽然行动缓慢,但确实是用剑锋划出了犹如字体一般的痕迹。
以剑为笔,以痕为墨。
一笔一划之间震撼人心!
多少年来,无数进士学子尝试在第十丈高的试剑碑上刻名,哪怕是用非常勐烈的撞击手段,哪怕刻出来的字扭扭捏捏不堪入目,也没有人能成功。
而杜宁确实是用自己的古剑在上面划动,张弛有力,宛如手握毛笔在试剑碑上书写一般。
“天啊!杜宁他真的是用自己的古剑在试剑碑最高处写字!”
“他做到了!他做到了!杜宁将有可能再一次打破圣院的最新纪录!”
“简直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在场诸国读书人的情绪无比激动,亲眼见证了这一幕惊心动魄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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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孔承运呆若木鸡,祈祷中杜宁失误的景象并未发生。
恰恰相反,杜宁用昆仑古剑刻字的时候非常从容和镇定。
这不仅要求古剑的凌厉,也要求读书人的文胆,更要求读书人的才气。
文胆坚固,则出剑如笔,刻出来的字体浑然天成,哪怕有所遐思,也是无限接近于完美。
强大的才气力量作为刻字时期的消耗,从而做到松弛有度,收发自如。
孔承墨和孔承安二人几乎要晕过去,之前孔承安在万众瞩目之下大放厥词,现在被杜宁的行动直接打脸,让他们很难承受这样的事实。
杜宁额头冒汗,明显有一股吃力的感觉。
他咬紧牙关,坚持用昆仑古剑继续刻字。
“杜”字刻完之后,所有人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四下里响起了阵阵掌声。
其他正在用古剑刻字的学子都停止了刻字,一个个抬头目睹杜宁刻字的全过程,生怕会错过如此精彩的场景。
众多大儒也都被杜宁的刻字所吸引,大家都紧盯着试剑碑上的昆仑古剑,看见杜宁继续完成他的刻字。
“杜宁加油!杜宁必胜!”不知道是谁大吼起来。
“杜宁加油!加油!”
“杜宁必胜!杜宁万胜!”
无数读书人也都在为杜宁加油助威,不仅有云国人,还有其他诸国百姓和学子,都在给杜宁呐喊。
突然间,孔承运的嘴角不断流血。
“卡察!”
孔承运的文胆开裂了,整个人的表情因此而变得无比狰狞,甚至可怖。
孔家学子恨不得找一块豆腐撞死,堂堂至圣世家的读书人,竟然会在诸国试剑会场出现文胆开裂,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丑闻。
“不!你不会成功的!你不会成功的!”
孔承运恶狠狠地想道:“还没有到最后,你一定不会成功的,我们还有机会!”
观众席上,孔承安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完了!完了!我完了!”
孔承安很是后悔的想道:“我不应该一时激动挑衅杜宁,一旦杜宁刻字完成,我之前说的话都会成为诸国的笑柄,至圣世家千年积累的声誉都会因为我而蒙羞,我是罪人,孔家的罪人……”
“噗!”
孔承安张口吐血,文宫中传来一道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