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轩目光扫过在场双方,说道:“把那个钱袋交给我看看。”
“是。”
辽国人急忙将钱袋拿给孔轩过目。
片刻后,孔轩便问云国人:“里面确实只有三万两银票,而这个钱袋确实是他们的,里面的二万两银票哪儿去了?”
听得此言,云国人纷纷变色。
“大人,我们真的没有拿他的钱!”
“是啊!我们真的没有拿这个钱啊!”
云国人顿时慌了,一个个都在解释。
“本官没心情听你们解释,拾金不昧固然是品德,但这不能成为你们贪墨他人财物的借口,本官奉劝你们积极赔偿损失,否则本官有权缉拿你们。”孔轩说道。
云国人又是气愤,又是感到非常的委屈,他们好心等候失主,结果却得倒赔二万两银票,这简直就是倒霉透顶。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杜宁在一旁看到,有一个辽国人向孔轩使了个眼色,而孔轩也用眼色回应。
在场许多旁观者也都看得清楚,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话。
孔轩是至圣世家的人,谁敢为云国人说话,岂不是和至圣家族作对?
辽国人得意洋洋,向云国人投去了戏谑至极的目光。
“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倒贴二万两银子?”
“哎……还能怎么办?这可是至圣家族的人,我们难不成得和至圣家族的人叫板吗?这里是孔城!”
云国人心里万般不甘,可是面对至圣家族的强势,他们不得不低头。
就在他们准备掏钱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这位大人,在下有话要说。”
许多人面色微微一变,没想到在这突兀之间,居然有人会插进来说话,难道不知道孔轩是孔城的人么?
许多人目光看向杜宁,都对杜宁非常的陌生,没有人认识他。
孔轩见杜宁也是一个儒道进士,稍作打量之后,问道:“这位文友,你有何话要说?”
“敢问大人,能否让在下看看钱袋?”杜宁突然提出一个要求来。
众人再次变色,心想杜宁真是大胆,居然想检查钱袋,他当自己也是执法者吗?
一个辽国人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孔大人吗!”
“毕竟我们大家谁都没有见过钱袋里有多少银票。”杜宁从容道。
“哈哈……”
孔轩突然间发笑起来,将辽国人的钱袋抛给了杜宁,自信满满道:“既然这位文友心存疑虑,那本官就让你鉴定一下这个钱袋,以免别人说本官办事不公。”
杜宁打开钱袋,只见里面有十来张银票,每一张的银票价值一百两或一千两,加在一起确实只有三万两。
“没错,确实是三万两银票。”杜宁轻轻点头。
辽国人更是高兴,高高昂首。
孔轩笑了笑,伸手示意杜宁归还钱袋。
杜宁却对那些云国人一拱手,笑道:“在下遗失了一个钱袋,里面有三万两银票,我找了好久没有找到,原来是被你们捡到了,钱袋里的数额一分不少,多谢各位。”
说完,将钱袋堂而皇之的放入自己的袖子里收下。
而这一幕操作,让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辽国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愕然起来。
“放肆!”
孔轩勃然变色,怒视杜宁,大声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走他人银两,好大的胆子!”
“那是我们的钱袋,你不能拿走!”辽国人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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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是你们的钱袋?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钱袋?你有证据吗?”杜宁反咬一口道。
“我等众目睽睽,你还想狡辩不成?”孔轩讥笑起来。
杜宁便问辽国人:“那我问你们,你们到底丢了多少银票?”
“五万两!”辽国人想也不想的回答。
杜宁随即又问云国人:“你们捡到钱袋的时候里面有多少钱?”
“三万两!”云国人大声回应。
“那不就对了?”
杜宁说道:“你们丢了一个存放五万两银票的钱袋,他们捡到了一个存放三万两银票的钱袋,这就说明一件事情,他们捡到了我存放三万两银票的钱袋,里面的钱是我的,不是你们的。”
周围的人震惊了,居然说得很有逻辑,很有道理!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听完杜宁说得话后,可把辽国人气得不轻。
“如果这是你的钱,那我们的钱又在什么地方!”
“我哪儿知道你们的钱在哪里?估计是被别人拿走了也说不定。”杜宁很是不以为然地说。
辽国人气急败坏,可他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孔轩威胁道:“这位文友,你可知冒认失主,抢夺他人财物该当何罪?你想去圣院的公堂不成?”
辽国人目露凶光,怒气腾腾。
“也行,我此行前来参加圣院的诸国试炼,正好要去圣院报道登记,咱们就到圣院的公堂上让圣院的大儒查一查,在场诸位必须到场,包括孔大人,你也必须要去。”
杜宁针锋相对,丝毫不畏惧去圣院的公堂上。
孔轩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杜宁自称要参加诸国试炼,已经表明他的身份非同一般,大有来头。
一旦他们前往公堂,让圣院出面调查这件事情,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辽国人也面露惊慌,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
孔轩的话恐吓不了杜宁。
“说得对,咱们就去圣院的公堂一趟,让大儒们来查!”
“走,咱们去公堂!”
“辽国人,你们敢去公堂上对质吗!”
回过神来的云国人突然发现背后必有文章,于是也要求前往公堂调查,毕竟他们可不愿意平白无故赔掉二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