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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之前,严路也留下了一封遗书,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杜宁身上,对杜宁进行了一波辱骂。
他还希望家族能够念在他是严家血脉的份上,能够为他报生前仇,雪生前辱,否则他死不瞑目。
严县丞赶回家中看到了严路的遗书,心里那个气啊!简直恨不得冲到李府,将杜宁的皮给扒了,用杜宁的人头祭奠严路。
可随后,严县丞也看到了严军的遗书,顿时万分羞愧,痛心疾首。
严军临死之前承认错误,放下了对杜宁的仇恨,他安抚家族不要去找杜宁麻烦,因为他主要责怪的人不是杜宁,而是严路。
可严路却以自己的死来让家族为他报仇雪耻,恨不得让家族子弟都冲过去把杜宁给宰了。
严县丞瞬间恢复理智,严军肯定就是被严路用相同的方法蛊惑,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已经害死了一个严军,难道还想连累家族吗?
荒唐!天大的荒唐!
“教子无方!害人害己!”
严县丞捶胸顿足,作为严路的父亲,他的心里万分痛苦,也恨不得将杜宁斩杀,为严路报仇。
可是作为严家的读书人,他也明白这件事情都是严路自己作死引起,他不能再让严路死后都去害人,去连累家族。
于是,他当着家族众人的面,将严路的遗书烧毁。
这也是他的态度。
严家人不再说话,只有无声的哭泣。
一场文斗,两条人命。
严家哀嚎遍野,痛不欲生。
玉林县本地之内,只有少数人前往吊唁。
可见严家现在的名声地位已经远不如前,甚至已经有人在背后戳他们的脊梁骨。
…………
李府。
许多寒衣社学子前来看望李昌铭,告诉他杜宁文斗杰英社,将严军和严路二人文宫击溃的事情。
李昌铭闻言又是惊喜,又是不可思议。
“好!碎得好!严路和严军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他们恶有恶报。”
李昌铭靠着床头躺着,很是激动的说道:“杜公子,这件事情你做得好,干得漂亮,你简直就是我们寒门中的贵子,真为我们寒衣社争气。”
众人点头,许多人更是对杜宁竖起了大拇指。
“李兄过奖,我只是做了一件身为寒衣社学子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杜宁笑着道。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寒衣社就会有许多学子白白被杰英社的人击溃文宫,是你让杰英社的人付出了应该有的代价,你功不可没。”李昌铭佩服道。
“诸位,有最新消息。”
一个年轻的童生跑进来,对众人拱手道:“严府发丧,严军与严路皆自尽身亡。”
“什么?他们自尽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过是被摧毁文宫而已,不至于自尽吧?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众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虽然他们与杰英社的读书人对立,可严路与严军都是权贵子弟,就算失去了文宫,也一样能够锦衣玉食的生活,居然就这么自尽了。
这波操作,可让大家着实看不懂。
“听严家的人说,严军是遭受到了非常重大的心理打击,在无尽的悔恨之中悬梁自尽,严路则是因为心里愧对严军,无颜面苟活于世,便随严军去了。”
“严军在遗书中并不责怪杜公子,而是说自己是被严路蛊惑,想要击败杜公子名扬天下,虚荣心作祟之下一错再错……”
众人听到严军的遗书里没有责怪杜宁的时候,许多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就怕严军会以自己身死,而做出攻击杜宁文名的恶心事情,万一严军在遗书里说是杜宁将其逼死,严家必定会兴师动众来闹。
毕竟人死为大。
“严军能够知道自己的错误,可见其良心未泯。”
“哎……可惜了!严军将来必成大学士,却被自己的堂兄害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
“说到底都是严路那个混蛋害得,如果不是严路,我们玉林县将来也能走出一位大学士。”
众人为严路的卑贱感到生气,也为严军的自尽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