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自投罗网”(2 / 2)

女修重生指南 清骨 10056 字 2个月前

可与世间生灵达成一种“相安无事”的玄妙平衡境地!

龙獒海船为何纵横禁忌海域?

除了靠生于弱水的凶兽·龙獒,便是几块临摹有几分神韵的平安无事牌仿品!

若全力出手,或可抗下那股阴灵狂潮。

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底牌?

还是说,这数十万年来,不论天玄还是南烟没有发生席卷整个大陆的灾难战争,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两个洞天强者的陨落,也不像太岁说的那么轻描淡写,足以改变南烟格局,只这都跟无心没有关系了。

“眼下最为重要的是……离开南烟!”

与凌青散人的交易成功了。

最为理想的方式,自然是凌青散人护持。

只需一年时间,便可跨越百亿海里,进入天玄诸侯列岛,继而借助诸侯列岛传送阵,登上天玄各域。

凌青散人不愿,告知除非无心愿意动用一次机会。

无心自然也不愿。

凌青散人既然答应了,自然还有另外的路数,她何必浪费一次驱使洞天强者的机会呢?

他不只是提供了离开伏魔岛的传送阵盘,还有一条离开南烟、前往天玄的路线!

但这条路线,在当下的南烟,委实“危险”!

因为需要南烟最北部的“塔洲岛”,一路向南,横穿南烟,达到最南部的“荒芜之地”!

荒芜之地上,隐藏有一座传送至天玄的大挪移古阵。

凌青散人前往天玄,也多借助此古阵前行。

与此同时,凌青散人将一块“大挪移令”赠予无心。

道,“依靠这块大挪移令,可保安全传送!”

‘大挪移令’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却也极为贵重,价比灵宝,凌青散人随手便是一块,可想而知其底蕴了。

算是在范围内完成了交易约定。

无心深知不可强求,顺势接下。

眼下南烟乱了,五年后,还有无下一趟龙獒海船,都是两说。

有大挪移令定住虚空,隔绝虚空乱流,便是古阵并不稳当,却也不惧。

离开伏魔岛、离开南烟……这两件事,凌青散人算是办到了,第三件事,同样也另有安排!

凌青散人约定的五百年驱使三次,如何联系,无心谨慎再谨慎,没有接过凌青散人留下的“通信敕令”!

这是比破界传音符还要高一级别的存在,带有“定位”之能!

更未将自身传音细节交付,同样会暴露行踪。

只告诉凌青散人,待他解决了南烟之事后,前往天玄,前往寻找“玄黄阁”!

届时,她会留下消息。

听到“玄黄阁”凌青散人心下一动,意识到无心的防备,自然不会执着。

玄黄阁有专门通信罗网,可通过一些特殊手段传递消息。

虽然一道讯息的传递,价格至少百万灵石,却胜在“安全”,能够斩断各方探寻,算是无心极少数放心的所在!

解决妥当,无心二人适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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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通过凌青散人留下的传送阵先到了塔洲岛。

她没忘记与傅梨的约定,转而杀向七宗试炼列岛,却得到傅梨离去的消息。

二人曾约定过,只要傅梨顺利到达,便在巡海楼留下传音令,告知住址。

五年时间里,傅梨每年留了一封,意味着她每年都换了一处居所。

而在今年,就在十月,傅梨竟然留了七封……意味着,在这短短的一月时间里,她换了七次居所!

无心当下直觉,傅梨怕是遇到事情了。

最为明了的事,莫过于觊觎算计傅梨的那股势力终是抽丝剥茧,寻到她痕迹,并来到试炼列岛,却被傅梨敏锐察觉!

十一月份,傅梨几乎是每日一封,直至龙獒海船开启前三日,彻底断了!

当无心找到了她最后一封信的居所,却发现人去楼空。

无心一封封信抽丝剥茧,最终得到了答案。

“傅梨,深陷牢笼!”

却并非背后的人发现了她。

是傅梨……自投罗网!

她终究还是无法放下,想亲自前往大离仙朝,探个究竟。

换成无心也会如此行事。

她眼下急着前往天玄,不就是“自投罗网”,欲图藏身太白道宗,揪出背后布局者?

以傅梨性子,小孩虽不多言,却有自己的执着,有此番行事,不出奇!

只她终究与傅老头有一笔交易,遂嘀咕:

“不知道这老头会不会因此而迁怒自己?”

毕竟傅梨是为了等她而生的自投罗网的心思。

只想到了那个坚韧克己的小孩。

想到那一声“师姐”!

无心终是有那么一丝暖意的。

且作为另一个层面上的天之骄子,无心倒想看看,早一步预知自身杀局的傅梨,今世能走到何等高度?

她竟然十分期待。

至于傅老头……山高皇帝远,除非无心自投罗网,否则小千年之内,他奈何不得自己!

她却并不知,就在傅梨“自投罗网”当日。

一如既往走山的长生小镇师徒,便已得到消息。

一只百丈之巨、浑身缭绕着幽幽紫火的鸾鸟在小镇万丈高的天穹停靠,逐渐缩小,最终化为一只普通鸟雀进入了神秘的小镇,将衔着的一块玉牌交到了小镇主人的手中。

当傅峥年知晓此事之时,并没有震惊也没有震怒,他表现的很淡然,依旧站在小镇最高的山崖上,说了一番令身后的开山大弟子都摸不清头脑的话。

“欲想破局,便需置身局中,她就是要喝你血,吃你肉,也是你欠她的,唯有还清了,才能挣脱桎梏……”

五年时间,牟家少年已弱冠,挽着头巾,一袭黑衫,似儒非儒,貌若神人。

此黑色儒衫穿在别人身上或矛盾而别扭,可在其身上,却无任何违和。

静如文士,动如剑客。

五年时间,其早习惯师尊神神叨叨,也不管他,也不好奇,都被打了五年了,还不长进?

只是听师尊念叨,又看向远方,多半是又想到了小师侄。

他又不由想到了那个卷缩在书肆一角的独眼少女,他觉得很奇怪,都五年过去了,那种古怪的感情非但没消减,反而与日俱增,忍不住一笑。

只到底是不同于少年时的那种占有心理了。

想着想着,转头就挨了傅老头一烟杆子。

老人一脸鄙夷,道了句:“没出息!”

少年也不说话,反倒笑的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