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撇着嘴说道:“等你们诞下子嗣的时候再说吧,对了,这几天也没有找孙神医调理身子?”
崔神基羞怯地说道:“杜兄,我们每日都过去接受针灸和吃药汤,而且感觉身子比以前好了不少。”
“这个孙思邈还真不愧神医之名,确实有几把刷子。”
真香定律适用于任何朝代。
崔神基这货感受到好处以后,现在就属他去孙思邈的府邸最积极。
杜荷点了点头,随后指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无奈地说道。
“你们来就来,怎么还带大箱小箱的东西?”
“怎么想贿赂本尚书不成?”
听到杜荷的玩笑话,崔神基笑眯眯地回道。
“杜兄,贿赂你这个尚书,这点东西哪上得了台面?”
“这是我们送给平安小侄的一点心意,也就一些稚童玩乐的小东西,还有上好的绢布绸缎。”
崔神基对杜荷的感激是真心的,这几天他检举了京兆杜氏的几个贪官后,不仅御史台的人对他刮目相看,就连他爹也对他称赞有加。
他爹一直夸他的眼光好。
虽然崔神基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能被他爹夸赞两句,也能让他开心好几天。
“有心了。”杜荷点了点头,随后微笑着问道:“你们今日过来,总不会只是送些小礼物吧?”
崔神基坏笑一声,随后压低着声音说道。
“杜兄,你今日上午让萧兄给我送的罪状,我已经核对过并上呈给大理寺的人。”
“大理寺的人没过多久,就把杜闿和杜行宇带去审讯,而且已经做出了判罚。”
“临近在下值前,杜敬同那老狗亲自去了一趟大理寺,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杜荷对此并没有丝毫的意外,毕竟房遗直出手弄两个小小的从八品官吏,还只是让他们丢掉官职的小事。
如果连这种小事情都搞不定,房遗直就白瞎了现在的身份地位。
而且杜敬同着急也正常,毕竟留在长安任职的杜氏族人,一共也就那么十来个人。
现在短短几天就被抓捕了六人,杜氏的一帮族老定会天天给他施加压力。
崔神基接着说道:“估计现在杜氏的一帮族老肠子都悔青了,竟然敢跟我们的杜爷划清界限,现在哭都没有眼泪。”
杜荷微微地摇了摇头。
对于京兆杜氏这样的大家族来说,最讲究尊严和面子,让他们心里后悔显然不可能,现在估计在酝酿大的阴谋。
还是要小心谨慎提防才行,万不能掉以轻心。
杜荷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王敬直,微笑着询问道。
“王兄,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这三剑客过来,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王敬直才是真的有事要说。
崔神基和萧锴这两货,纯属是过来凑热闹的。
王敬直低声说道:“杜兄,我娘让我来跟你求个情,能不能放过杜依艺一马?”
“杜依艺是我娘的堂兄,其为人跟杜敬同那种蠢货不一样。”
“他如今在洛州巩县担任县令,是一个为民做实事的好官。”
现在杜荷对京兆杜氏的人无差别收拾,这种心狠手辣的行为,看的一帮外嫁出去的杜氏女子心惊胆颤。
如果她们不暗中托关系找杜荷求情,恐怕到最后全都会被扳倒。
杜荷微笑着说道:“既然王兄出声了,这个面子我肯定得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