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斩草除根,君后必然不同意,您舅舅索性决定都杀了,以绝后患。”
老丈眼中有复杂的情绪流露,大概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算。
他接着说:“这其中的弯绕,还是君后最后走投无路,希望我能护着您长大告诉我的。”
“当时天局九大将和地局十八将中,有为明哲保身,有本身早就投靠现任魔君的人,剩下的我们这些您父亲的亲信,死的死,伤的伤,君后能找的人也只有我了。”
“老朽虽是其中受伤的一位,修为也从化神境直接倒退到了元婴境,但好歹能自保,待安稳下来也能寻回您。”
墨渊早已默默坐下,他目光看着茶盏中的水,看着那杯中从茶壶倒水的时候不慎留下的一片碎茶叶。
独自一片沉寂在杯子的底部。
他神情无悲,也谈不上愤怒。
半晌,他只淡淡的说了句:“那这样,你说我应该报仇吗?”
不知道他在问谁。
墨渊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是单纯的被人篡位导致他父母身亡。
现在又闻这其中还有自己母亲的推手。
他现在心中不只有单纯的恨,竟然多了一丝埋怨。
许言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墨渊面前,问道老丈:“不管其中弯弯绕绕,老头我问你一个问题,墨渊父亲死在谁手里,他母亲又是死在谁手里?”
老丈抬头看向许言说:“魔君自然是死在现任魔君手里,至于魔后死在如今的天局九大将之一的血魔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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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颔首又问道墨渊:“听见了吗?年纪不大想的还多,老三年纪大了,难免想的多,怪她,怪她带坏了你。”
林玉玉红唇微张,浅语道:“塌天大锅啊。”
闻言墨渊手中的茶盏一晃,杯中的水溅出,那一片碎叶在水中晃动起来。
他抬头看向许言,眼中不见丝毫其他情绪,只有他最初的仇恨:“对,我父母之死不能这么算了。”
许言笑了笑了,然后双目紧紧看着老丈。
还蹲在他面前,笑着问:“我发现一件事,你刚才说当年魔域高层篡位的事情,从头到尾都刻意忽略了一个关键点。”
老丈浑身一震,目光看向许言:“没有什么,我只是把重要的事情告诉少主。”
“不记得自己有什么遗漏。”
许言起身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面上懒散问道:“你没说他们为什么篡位啊,为了什么去篡位?”
老人苦笑道:“还能为了什么,魔君之位呗。”
许言也笑:“魔域尚武,就说墨渊的父亲如何登上魔君之位的,他就是单挑了他的上一位,因为打败了对方才成了新一任的魔君。”
“如果按你说的是为了这个位置才发动叛乱的,不必要吧,他直接单挑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拉帮结派一起上。”
老丈眸中有寒光闪过:“因为现任魔君不是上一任的对手,只能采用这种方法。”
说的有道理。
但许言起身摇头:“不,一定有什么其他更吸引人的东西。”
他想这不是人域凡间,没有修为,那帝王之位代表着权利和金钱。
魔域全员修士,修为实力为上,就算没有这个位置,只要实力够强地位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反而拥有了这个位置会多很多繁琐的事。
总不可能墨渊舅舅为了多干点活,拉帮结派费尽心机把老板干了吧。
啥也不图,就图他堆积如山的工作。
那这样称呼一声天选牛马也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