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承认了，“嗯，恋爱脑，没办法啊。”

“可是……”她惦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地说：“我好喜欢。”

“陈川，我真的真的好爱你，一天比一天，深爱。”

*

沈溪陈川二人，回到家好一番你侬我侬黏黏呼呼后，才看到郑寿破衣烂衫骂骂咧咧地从远处回来。

一进来，看到抱成一团的小两口，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兔崽子，平时爸爸叫的那么亲热，有事你跑的比谁都快！”他气地满院找棍子，非要狠狠揍陈川一顿，出出气不可。

“师父，我早就劝你，别去五四叔家偷草药，哪次不是被狗撵地满山跑？瞧瞧，今天偷的草药不仅没拿到，我们山上采的也被没收了吧？”

沈溪一边拦他，还一边说风凉话，把郑寿气地吹胡子瞪眼睛的。

“那死老头子好狠的心，连我的东西都要抢，真是黑心。”

“你偷他抢，师父，看来今天，是你输了？”

“呸！臭丫头胡说八道，看我饶不了你！”郑寿回屋找趁手兵器，沈溪拉了老公继续在门前坐着纳凉。

反正，郑老头铁定不会再出来了。

你问她怎么这么笃定？因为他害羞啊。被狗撕成那样，什么面子都丢光了。

“那个五四叔，跟咱师父，是不是关系很好？”陈川一边打开游戏，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其实没有。他们俩个说是冤家对头更合适。”

起因是当年一起下放来了这里，两人性格也相投，自然关系就好了。

再后来五四叔跟一个知青谈了恋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五四叔知道郑寿是干什么行当的，就偷摸地来找他，想让他帮着合一合。

结果……

婚事给合黄了。

虽然后来证明郑寿没错，但两人就翻了脸。

从那后，郑寿不管谁来找，都说不看不算。

“其实五四叔也知道我师父没错，他就是脾气倔，两人闹的太僵，谁都拉不下脸先说好话。谁知道后来下放结束后，两人都觉得樟树村不错，留了下来。五四叔就在那边山脚下买了块地，种草药。”

而郑寿，三不五时就要去偷他的草药。

“你看着吧，这两天晚上，五四叔铁定要来师父家偷东西。”

这两老头，是真会玩，而且这把戏玩的几十年，都玩不腻。

陈川：……

到底还是老头玩的花样多呢。

“也许这就是他们独特的相处方式吧。”

沈溪耸耸肩：“谁知道他，性子古怪着呢。”

反正郑寿在村里，除了跟何五四还能说上几句话，对其他人，基本是爱搭不理。

哪怕他会去偷你家的菜和茶叶。

“我长那么大，就没见过师父花钱买过这些东西，都是去别人家‘拿’来的。”

“老婆，我现在觉得，师父他老人家，到底能做人师父，是有原因，我照他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