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虽是新来不久,但望月楼头牌琴师桑濮的名号他怎么可能没听过,听见眼前的贵人叫她的名字,他当然要“会来事儿”。
闻言阮绵绵与喜鹊皆是一愣,随即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家主子与桑濮姑娘是闺中密友,两人约好在此她却误了时辰还没出现,贵人有些恼,劳烦小哥带我去桑濮姑娘房间一趟,哦不用进去,我就敲门看看她在不在,若是没回来,我们便也不等了。”
喜鹊说着给那小厮塞了些碎银,“有劳。”
举手之劳就能大赚一笔,小厮忙不迭道着谢引着去了。须臾喜鹊返回,脸上笑得阴恻恻,冲着阮绵绵点了点头。
“你跟鬼市那人还有联系吗?”
“一直没断。主子,我已经知道她住哪间房,待我从鬼市弄点好东西来放进去,保管让她进得去出不来。”
阮绵绵摇摇头,把方才用羹匙碾过的元宵放进嘴里狠狠嚼着。
“注意别脏了泷哥哥的地方,你给鬼市那人捎句话,他铺子里的好东西,有多少算多少,我都要了。”
“桑濮……山高路远,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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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我瞧见老板你的真心了,可我瞧见有啥用?”
宋微尘一脸无奈看着墨汀风,“你一片真心向桑濮,奈何桑濮成堆土。”
“你就是桑濮。”
“笑死,我名字三个字她名字两个字,墨总,您就算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也不至于错得这么离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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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又下起了雨,一阵寒风带着水气吹进了屋,宋微尘轻轻打了个寒颤,白瞎这白袍是上古法器了,一点儿不抗冻。
看出她冷,墨汀风叹口气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微微,你当真不清楚我心意?”
宋微尘想起自己在那幻境别院逼着他二选一,他牵着桑濮走得头也不回,即便知道那是幻觉做不得数,但此刻心里的酸涩却依旧真实。
“那你清楚自己的心意吗?你喜欢的究竟是我,还是千年前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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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抱在一处,应该说是宋微尘正单方面被墨汀风揽在怀里,丁鹤染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进了院,他率先一步赶到门口请示,然后……然后就啪地捂住了眼睛。
“天怎么突然黑了!大人,大人您在里面吗?”
“出去等着!”
“好嘞!”
丁鹤染掉头就撤,此时叶无咎也到了门口往里看,他不由分说捂住叶无咎的眼睛,“天黑了啥也看不清,咱们天亮再来!”
宋微尘因此又弄了个大红脸,昨天才跟孤沧月闹得人尽皆知,甚至有了叫“忘尘莫及”的应援会,今天就跟墨汀风如此暧昧,这要是传出去难不成又得多出一个粉丝团,叫什么,难道叫“沦落风尘”么?
救命!很难想象自己在世人眼中的形象会变成什么样——一个跟寐界大佬纠缠不清的祸国殃民小……男人?
不行不行!她当下决定,在舆情过去之前打死也不穿白袍出现了。
“我,我去换身衣裳。”她从他怀里挣着要走。
“别走,你问的问题,我还没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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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汀风低下头认认真真看着怀中小人儿,一字一顿。
“宋微尘,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