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擒下!”
那六位筑基在司徒表的带领下立刻将丁威锃围住,又分出一人去挡安思危,司徒表还特地取出一枚金色令牌,光彩下照,将丁威锃罩住。
丁威锃虽然善战,可究竟是筑基中期,哪里能挡得住六人围攻,更何况有个修为仿佛的司徒表,立刻落入下风,咬牙硬挡。
丁威锃身陷险境,李明宫对上司徒末却也不好受,对方的刀法先压她一手,喷出金气侵蚀,洋洋洒洒如雾,叫人面上生寒。
李明宫才筑基几年哪里是司徒末的对手?好在真火炼金,凭借着【六角赤焰盏】喷出火焰勉强化了金气,司徒末的刀气只能用法器本体去挡,打的法器咚咚作响。
‘六角赤焰盏是金羽宗赠礼…好歹坚固…不至于立刻打出问题…’
李明宫已经没有时间去管手上的法器有没有损伤,那半空中的金刀已经折回来,向她的背后刺去。
金刀未至,后心生寒,李明宫朱唇喷吐火焰,勉强将面前的刀逼退,转盏去抵金刀。
“铛!”
只听一声轻响,一蓬火花在半空之中炸开,金光极速退走,李明宫闷吭一声,手臂上已经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镗金门人才凋零,法术却不差,这一道【金炤刀】速度实在太快,纵使她调转法器回来,也只不过勉强用法器本体挡了个边,金刀斜飞出去,伤了手臂。
金寒之毒立刻顺着经络要侵入体内,李明宫真火道基涌动,轻而易举把这金寒化了,抬眉望去,司徒末又结了印,手中金光亮堂堂。
‘他不是一般修士…’
与司徒末交手几合,李明宫立刻受了伤,若不是自己真火克金,如今状态要更糟,她意识到自己与这些人的差距,忙着退出几步,催动符箓护佑自身。
可呼吸之间,司徒末的术法已毕,抬手作投掷状,瞬间有无数金毫从他手中飞出,密密麻麻刺得人眼疼,如同万鸟归林,朝她浑身上下刺来。
‘终究不能留手…’
李明宫明白自己不是对手,修为和术法远远不及这些老前辈,这金针刺下来是要命的,只好从袖中取出一物,往半空中一抛。
半空中顿时浮现出一面画屏,共计八面,图案各异,画屏之上青光摇曳,暗青色的光华流淌而出,如雨一般撒下。
【重明洞玄屏】!
【重明洞玄屏】上是青松道统,对付江南宗门颇有一手,偏偏都仙道并不是青松道统,也并不相关,李周巍故而不曾携带。
而之所以留给了李明宫,正是因为重明洞玄屏的【重渊】之能极为克制镗金门!
这古法器大发神威,暗青色的光彩一夕撒下,千万金毫仿佛被扼住了咽喉,通通停滞在半空之中,动弹不得。
暗青色光华荡漾而过,竟然还从近前之中逼出两只蚯蚓般跳动的金刀,挣扎不止,李明宫稍稍一愣,顿生冷汗:
“竟然还有一道!若非有此法器,金刀倏忽接踵而至,性命危矣!”
她突破筑基没几年,斗法经验本也不多,否则也不会弄得自己这样难堪,凭借法器保住性命,司徒末的面色终于不好看了,他稍稍看了一眼:
“【重渊大风】?好霸道的法器…”
司徒末与李明宫数合则止,一旁的丁威锃便没有那么轻松了,他一身暗红色法力升腾,手中长棍架着两柄金枪,双目已经化为血红之色,『殿阳虎』善目击,无人敢对视,只往他身上落法术。
他凭着一道法身打得六人不得寸进,司徒表半路挨了一棍,面色到现在都不大好看,司徒末眯了眼,道:
“好一只殿阳虎。”
丁威锃险象环生,李明宫顿时催动屏中【道金】护佑之力,从金毫中脱身而出,前去接应。
李明宫同丁威锃联手,真火与衡祝,再加上个专克镗金的古法器可不是闹着玩的!司徒末最先反应过来,抽刀去挡,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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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叫他们合力!”
他反应极快,这边及时挡住李明宫,一声喝去,丁威锃也早已经挪了身位,叫镗金的客卿对视一眼,齐声喝道:
“着!”
数道金光从他们的手中喷涌而出,司徒表也再度取出金令,放出光华钳制此人,一时间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都是阻力,将丁威锃笼罩其中。
“哈哈哈哈哈!”
这却叫丁威锃生笑,他暗红色的眸子动了动,一手虚按在身前,吟道:
“赤虎遁走,君王避殿,减膳,责己,大赦天下!”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暗红色的狂风,从四处的屏障之中呼啸而出,司徒表等人的合围仿佛不存在,这风在天空盘旋一瞬,落在李明宫身边,重新化作丁威锃的模样。
这一瞬间,镗金门众人皆愣了,事情发生的太快,哪怕是司徒末都呆了呆,他与李明宫先后反应过来:
‘『殿阳虎』善战,走脱囚禁,破碎牢笼,冲阴渡业,以目击人。’
司徒表几人合围之下已有【牢笼】之意,齐心协力阻拦又有【囚禁】之形,『殿阳虎』冲阴渡业,正合了仙基神妙!
这下局势大变,司徒表面色一下苍白,丁威锃笑声未减,李明宫却先变色,控制着【重明洞玄屏】疾驰而回。
‘思危!’
天空中众人打得不可开交,安思危还在孤零零地抵挡那位镗金门客卿!
她终究晚了一步,司徒末反应何其之快?已经踏着金气浮现在安思危身边,赶在【重明洞玄屏】之前一掌轰在他身上,将之打得吐血,推至镗金众人方向,还有空回手挡住这法器,冷眼而对。
安思危不但仙基极其平常,功法不济,又正全神贯注与他人斗法,哪里能反应的过来?兔起鹘落之间已经落进六人合围之中,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