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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散发着七彩神光的玉碗,被一名风华绝代踩在脚下。
“那是….小师妹…….”
这一刻,公子玉可以清晰地听到来自于子不语胸口处、那心脏的猛烈跳动。自鸾天机战死在那一场劫灭天来中,她的本命之器便消失在星空中。没有想到….此刻,却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只是,他们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而是另外一名女子。
“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一个很强的女子,也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子。”公子玉沉默半响,深吸了口气、开口道。
“她应该...来自未来。”
“未来?”子不语心神震动。这一个又一个大世的凋零,使得这座世界、已是危如累卵,怎还会诞生出这等强者。
世间存有时间,历史篇章才得以翻动。只是这历史篇页只能向着后方翻动。一页翻过,一页未在,随风而消、不留一丝痕迹。
消逝的东西,便是不复存在。谁人可以将其捡起,并随着痕迹一路探索而来,一步一步来到此地?
只有不属于当世,也不在过去,才能切断所有因果联系。
就算他们二人实力强大,征得天命。也无法推算出极为遥远的未来。
帝袍男子的目光一直在那名女子身上,回穿一看,恍惚之间便是是看到了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一片废墟,星空暗沉,混沌无数。就算是那一把生机之剑、也无法再开生机。
举目荒凉,萧萧冷寂。浩世苍茫、茕茕而立。
公子玉目中同现悲凉。他看到了那个世界,只有那道白衣。世间万般景致无存,却没有一个人。哪怕是多年之后,也依旧如此。
当那个人踏足这里,那个世界便再无一人。所有人都死了,就连白骨都不复存在。当女子斩断于未来的所有因果,那片世界、便可说彻底的消散了。对于那名白衣女子,甚至对于他们二人来说,那个世界、便是彻底终结。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那一场劫灭天来彻底的伤势彻底愈合,这世间便再无生机了么…….”
公子玉沉默,看着那名白衣女子踏着七彩玉碗向着这个时代临近,转身看向子不语,苦涩笑道:“我知道了,此人为何而来。”
“为何?”子不语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远处那浩荡月光、像是白霜要将此方寰宇冻结。这无限星空,实在太大太大,就连光永无止息的奔速,也永怕是永生无法达到彼岸。
但这一剑,却是瞬间将至,此刻离帝袍男子不过数百万光年。
数百万光年,看似很长。事实上的确很长。但在这剑光倾覆之中,也不过是几息间。
“这一剑,只是她随手而斩。并不是全力一击。因为当她斩出那一剑时,还在她属于她的那个世界中。这时间逆流而动、那无数断层将这剑机阻挡、威力大减,否则也不会只有这点威能。”公子玉感慨道,哪怕是他也无法做到这一步。
这一剑,足矣让亘古至今的天命强者惊惧,让九天诸君心悸。
“这名白衣女子…竟也是道源境界。且…那个世界,不止出现了这一尊。”
这一剑从另外一个时代斩向而来,同样也是代表着对帝君的挑衅。公子玉作为这个时代最强之人,自然有实力将这一道剑机击溃。
但他没有,因为这一剑传达了那女子心中之语,以及那个世界往昔的一切记载。
那一剑带着点亮整个世界的光,从数百万光年外刹那奔赴而至,终于斩在了帝袍男子的身上,爆发出无比璀璨的银光。
隐匿的波动,刹那升起。却是没有毁天灭地的波能。就像,一道水流入往另一缕水中,没有的是碰撞,有的只是融合。
公子玉在这一刻,捕捉到了女子那个时代的一幕又一幕。
“她舍弃了未来,立身此世。她便是已经没有未来。”公子玉在这一剑之中屹然不动,眸光不停闪动。只有满身乌发四散,还有清光大起。
这一剑斩出后,那名白衣女子没有再次动手,而是将剑收起,向着虚空一步踏出,消失在此方寰宇。
“此人…便是…我等战败的缘由么……”白衣女子站在七彩玉碗上、借着这剑机满幕、遁入了虚空深处。
在属于她的那个时代,她见到了世间仅存的一点生机,也在那生机中、看到了一个女子雕塑,也得知了当年一战中他们为何为何会败的真相。
白衣女子借以那女子雕塑身下的玉碗留下的生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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