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兴奎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的说。
“这话咋说?”老汉问。
余兴奎说:“有赞夜里留下,到时候熬夜带孩子我担心就是老杨伯你的事儿了,孩子的曾祖父估计看老伯你在,就会偷懒,仰仗和依赖着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杨头心里其实也明白是这么个理儿,只是,他不想孩子出啥岔子,不想梅儿悬心,从而影响治疗的心情。
“兴奎啊,你说的这些,我心里其实都明白。”
“但是,为了梅儿,我不得不这样做,我是为了我的闺女。”
既然老杨头都这么说了,余兴奎也不好再说啥,点点头,推着老杨头返身回了老王家老宅。
这一夜,壮壮睡在床最里面,王洪全和余兴奎则在床外侧合衣蜷缩了一晚。
至于老杨头,他压根就没上床,基本是在轮椅上坐了一晚上,怎么劝都劝不上床。
期间余兴奎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给老汉盖在身上,以防他着凉。
……
因为昨晚得到了非常好的休息,所以天麻麻亮,杨华忠就起床了。
精神抖擞,脚底板的伤口也恢复了一些,接过孙氏打过来的热水漱口洗脸,而这当口晴儿还在带着两外孙睡觉,孙氏去了灶房忙活,所以杨华忠打算先回隔壁院子的自己家里去看看,找点事做。
结果,杨华忠发现老杨头那屋空空如也。
这是啥情况?
是一大早就去了别处?
还是昨夜压根就没回来睡觉?
没回来睡觉还能在哪留宿?
不太可能是老王家吧,难道是去了老宅东屋找娘?
又或者,爹跟着梅儿他们去了镇上?
杨华忠能接受的,只能是中间那种可能,那就是爹去了老宅东屋找娘,并且留宿在东屋。
那是好事……
等等,这也不对啊!
余兴奎也不在,总不能爹和娘睡床上,余兴奎在旁边打地铺吧?
杨华忠转身往外走,准备去老王家看看情况。
昨晚太累了,所以故意不想去老王家,也不给小黑开门。
但这会子休息了一晚,杨华忠打算过去看看。
看看是其次,主要是要将老汉给接回来。
结果,当他赶到老王家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这是啥情况?咋一大早院门都给锁了?”杨华忠站在老王家老宅院门口,望着里面上了锁的堂屋门,还有灶房门,满头雾水。
“老三!”
幸而这时候,有人喊了他一嗓子。
扭头一看,便见王洪涛牵着马车正往这边过来。
“你这是?”
“这不,昨日跟骆家那借的马车,这会子给骆家那边送过去。”
杨华忠点头,“那啥,这一家子的人呢?咋一个没得见?连带着我家老汉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