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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肠子的,那也是对十五六岁的大姑娘有意思,对你一个二十多岁挺着个大肚子的孕妇能咋样啊?”
“看不得摸不得碰不得的,你想跟人家玩啥?是想要当着面的生娃给人家看嘛?”
“哼,人家才不稀罕呢,自取其辱,丢的是你和大白的脸!”
听到谭氏说起当初县城酒楼的丑事,杨华梅就感觉自己没脸见人。
一张绿色的大网由红梅亲手所织,直接盖在了老王家的院子上空,绿油油的,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先前从骆家回来这一路上,都是谭氏在使劲儿的生气。
可当她把这些事儿告诉给杨华梅后,看到躺在床上气不顺的老闺女,谭氏心里那点气突然就没了,满心满眼里装的都是对老闺女的担心。
“梅儿,你甭太气了,为了红梅那种贱人受气不值得。”
“何况,你这身体才刚刚养好一点点,再那么一气,又给气坏了,气回去了,可咋整?”
杨华梅躺在那里暗暗磨牙,显然谭氏这些劝慰的话并不能让她心情平静。
好一阵之后,杨华梅说:“娘,回头日头落山的时候你再帮我去一趟骆家那边,看看大白他们有没有过来。”
谭氏撇撇嘴,“过来了咋样?没过来又咋样?答应了人家早上过来,结果晌午都没个影儿,也幸好郑小琴还算热心,不然俩娃就这么等着,早饿死八百回了!”
杨华梅的眉头再次皱在一起。
她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头闷进被子里,“那些话先不说了,反正娘你帮我留意着,他们要是回来了,就喊大白到我这来一趟!”
谭氏‘嗯’了声,又问杨华梅:“梅儿你是犯困了?等等再睡,我去给你整点吃的。”
杨华梅又把被子拽了一点下拉,诧异说:“晌午不是才吃过饭嘛?”
谭氏道:“你刚又气到了,生气最耗身子,我去给你整点吃的补一补你再睡。”
杨华梅无奈:“娘,你这是喂猪呐?”
谭氏拉下脸来,“咋说话的呢?娘是为你好,你不多吃点把身子养好,回头大白红梅过来了,别说教训,你连说话的嗓门都盖不过他们,那气势当时就被压下去啦!”
杨华梅还沉浸在谭氏的这番理论里没有回过神,谭氏套好鞋子,已蹬蹬着出了西屋,往灶房那边去了。
灶房的瓦罐里,连汤带肉还有半罐筒子骨。
筒子骨里面放了香菇,筒子骨是早上谭氏去孙家肉铺那里买的新鲜的大棒骨。
用这个给老闺女熬汤可滋补了,谭氏立下过誓言,自己的闺女自己疼。
趁着这趟老闺女养病,她这个做娘的要好好帮闺女调理调理,把之前那么多年老闺女在老王家为老王家一大家子人当牛做马给熬坏了的身体好好补一补。
然而,当谭氏兴冲冲进了灶房,揭开瓦罐,顿时傻了眼。
瓦罐里哪里还有筒子骨?就连汤都只剩下小半碗!
谭氏气得差点把瓦罐盖子砸到地上,脑子里闪过的第一反应就是家里遭贼了!
谭氏蹬蹬蹬冲出灶房,来到院子门口,正要扯开嗓子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