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停下脚步,“没啥,回家吧!”
杨华梅一肚子的心事不敢跟娘家人说,大白给娘家这边的印象实在太差了,这趟四十两银子应该是最后一回借钱,若是再把今日去镇上的事跟娘家哥嫂那边说,只怕他们会越发的厌恶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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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谭氏那里?杨华梅也不好说。
娘是啥都站在自个这边,若是晓得大白如今把个师母捧在手掌心里孝敬,指不定也会骂大白狼心狗肺。
思来想去,只能在夜里睡觉的时候跟王栓子这说了。
“虽说那个师母和师父确实帮了他不少,可咱才是生他养他的亲人啊,今个我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不好多说什么,怕增添大白的负担,可我这心里也真的很不是滋味。”
“菜的口味全都是冲着他师母去的也就罢了,我就坐在他的边上,那么大一盘虾,就没见他往我碗里放一只。”
“看他伺候他师母伺候得那么细心,我都险些不认得他了,在我跟前,都是我这么伺候着他的,他就像个孩子,这一晃眼竟然把我这些学到的一套拿去伺候别的人……”
杨华梅越说越委屈,摸了把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啥师母不师母的,又没生他又没养他……不就是看人家比咱这对穷爹娘有钱嘛,看人家长得好看,比我这个生母体面嘛,栓子啊,我这心里怪难受的,好好的一个大儿子怕是给别人养了哦……”
王栓子只能轻抚着杨华梅的后背,安慰她:“不要多想,大白是咱的儿子,走到天边都是,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儿。”
“就算他眼下跟他师母走的近,那也是有缘由的,咱做家人,在背后默默支持着就行了,其他的别多想,他还小,终究才十四,等再大一些,在外面打磨打磨自然就明白了。”
这么一番安慰,杨华梅的心里倒是好过了一些。
“今个去镇上吃饭也没喊上小黑一道,我这心里怪歉疚的,我们吃香喝辣,他在书院里吃苦……”
王栓子苦笑:“你又来了,自古慈母多败儿,比起那些在家务农的孩子,他在书院里吃喝不愁一门心思念书,咋就吃苦了?”
杨华梅干笑:“这不是……心疼他没吃到那些硬菜嘛……”
“一点口腹之欲,别太较真,尤其是男孩子!”王栓子加重了语气说。
“他要是有本事,现在多吃点苦头,将来自然有吃香喝辣的时候。他要是没本事,这会子吃香喝辣了,等到将来就得喝西北风,你别太心疼了,那样不好!”
杨华梅担心王栓子待会一说教就要说几个时辰,赶紧敷衍了事的赔罪认错,“好好好,是我不对,我往后改,你也别恼了咱赶紧睡吧。”
一夜无话。
早上起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降温了。
杨若晴在秋衣里面又多给自己添了一件羊毛衫。
穿越者就是好,很多东西都走在别人的前面,羊毛衫就是其中一样。
瞧瞧,这白色,褐色,黑色,灰色的羊毛衫捏在手里柔软顺滑,穿在身上熨帖保暖,远比那些用大棉花来塞出来的衣裤不知要好看多少倍。
尤其是爱美的夫人小姐们,穿一件在里面既暖和又不臃肿,即便在冬天都能身姿轻盈,纤腰一握。
她给自己穿上,又把另外几件分别放在几只包裹里,待会给大伯大妈婆婆还有娘家双亲送去。
“晴儿,你去年从京城回来已给我们带了羊毛衫,咋今年又有呢?”王翠莲摸着自己手里的那件灰色的,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