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邦玉将手中的食物,放在了鹦鹉的嘴里,这只鹦鹉兴高采烈的喊道:“玩物丧志,玩物丧志。”
“聒噪!一天到晚就知道叭叭这句,我把你这鸟头给你拧了,让你这个畜生再叭叭!”禾安易说着就伸手抓着鹦鹉的脑袋,准备拧掉这张烦人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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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的嘴。
“御赐之物,御赐之物!”秦邦玉十分喜欢这只鹦鹉,他可不是禾安易,他一个汉人在齐地,其实没什么人陪他说话。
平日里就这鹦鹉与他作伴,这要是拧死了,可如何是好。
“哦,也对。”禾安易松开了鹦鹉的嘴巴,他这双手杀人都不在话下,何况一只鹦鹉?
“坏蛋!坏蛋!”鹦鹉从禾安易的手中挣脱,站在秦邦玉的手上大声的喊着。
秦邦玉将鹦鹉放进笼子里,放在了后庭养着,问道:“禾将军平日里公务繁忙,今日怎么得空来到蓬舍一叙?”
“哪有什么公务繁忙呀,每天闲的我都出城打猎了。”禾安易叹气拿出一个竹笼说道:“诺,你上次让我给你找到海东青幼鸟。”
禾安易的竹笼里装着一头海东青的幼崽,为了弄这玩意儿,禾安易可没少费力。
“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秦邦玉大喜的打开了竹笼,他可是一个熬鹰的高手,有此幼崽,不出几年就可以训练一只极好的猎鹰了。
“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秦邦玉一边逗弄着海东青,一边问道。
“皇上让你去钱州一趟,秦兰九被蒋五郎俘虏了。”禾安易假装不在意的说道。
秦邦玉逗弄海东青的手为之一顿,紧蹙着眉头,丝毫不顾及他的指头已经被海东青的矛喙啄出了点点的血痕。
“在哪里抓到的秦兰九?”秦邦玉疑惑的问道。
禾安易故作轻松的说道:“是在钱州抓到的,秦兰九率军偷营,蒋五郎行营周密,散骑游候方圆二十里皆是,可观测数十里动向,秦兰九被提前发现了,二万对上二十万,结果不言而喻。”
“现在动身吧。”秦邦玉叹气的说道:“你让人照看我的鹦鹉和海东青,别把他们养死了。”
秦邦玉在前往钱州的路上,了解清楚了秦兰九的动向之后,眉头紧蹙。
一步步走进大牢的秦邦玉,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反而眉头皱成了山一样,再见到形容枯槁的秦兰九的时候,秦邦玉险些哭出声来。
秦邦玉上前一步抓着秦兰九的肩膀,大声的咆哮着问道:“是不是秦汉卿逼你来的!一定是这样!这个王八蛋!我要亲手宰了他!”
“几年没见,你倒是越来越富态了。胖了不少,这就好,这就好。”秦兰九借着牢房里天井里的光线,满足的笑着。
本来他在小憩,听到有脚步声也未曾留意,直到秦邦玉发声,他才知道等的人来了。
“是秦汉卿对吧!”秦邦玉咬牙切齿的问道。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没人诓骗,也没人逼迫。你和那个大齐皇帝一样,都不是军卒,未曾从军,不懂这些。”秦兰九将秦邦玉的手拽了下来,眼中的笑意更盛。
秦兰九看着有几分富态的秦邦玉,笑着说道:“听说大齐皇帝只是把你家人接到了京城,未曾为难,我这就放心了,我儿子他你多照看点,齐人也好,汉人也罢,能长大成人就行。”
“真不是秦汉卿?”秦邦玉一脸的不信。
秦兰九还是摇头说道:“真不是。你呀,就是太聪明,聪明人想的多,也让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