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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身,又问。
戒哥一脸认真的道:“是我丈母娘啊,昨个我媳妇生娃啦,今个一早我爹让我抓一只公鸡去给我丈人家报喜,丈母娘送我一篮子挂面和鸡蛋,教我回来煮给媳妇吃。”
“我不会煮,丈母娘教我要沸水下锅,水冒泡了就是烧开了,晴儿你瞧,这水泡泡冒得多欢快呀……”
说话的当口,他伸手又来抓鸡蛋。
还真是一个疼媳妇的男人啊,这么舍得给媳妇吃蛋。
手摸了个空,因为篮子早被杨若晴拎到了另一边。
大哥啊,鸡蛋和挂面可不是这么嚯嚯的哦!
“戒哥,面条不是这么煮的啦,你还是先回家去吧,让你娘手把手教你。”杨若晴说。
戒哥无所谓的摆摆手:“用不着,我都学会啦,方才给我媳妇煮了五颗荷包蛋呢……”
“哦?那面好了嘛?”
“好了。”
“哪呢?”
“这……咦,先前还在的啊,这跟你说话的功夫它们咋跑啦?”
戒哥站起身,张望四下,啥都没有。
他挠着后脑勺,脑袋里有根筋好像打结了。
“戒哥,煮面得在家里锅里煮,这水流是往下面去的,一下子就没冲跑啦,你赶紧回家去吧!”
她把篮子递过来,戒哥接了过来,拎在手里往村子方向走,边走边嘀咕,抓破了脑壳都想不通这到底是啥道理……
杨若晴回到马车上,跟骆风棠说了这个情况。
骆风棠忍俊不禁。
“都这样还能娶到媳妇,媳妇还给他生了儿子,这戒哥也是傻人有傻福。”他道。
杨若晴也是无奈叹了口气,“戒哥媳妇娘家日子不好过,嫁给戒哥是相中了朱大福有手艺,家里饿不死。朱大福也厚道,对小媳妇的娘家很是照顾,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都送米粮面过去,听说逢年过节三个媳妇回娘家送礼,朱大福婆娘往三个媳妇的篮子里装的礼品是有出入的。”
“一碗水不端平,不怕其他两个儿子媳妇闹腾?”骆风棠四平八稳的赶着车,并随口一问。
杨若晴笑了,“人心都是自私的,不满是肯定有的,但不敢闹腾啊,谁让朱大福年富力强,是家里的顶梁柱呢?他目前还镇得住场子,等到将来镇不住的时候,估计戒哥的儿子也大了,到时候家一分,各过各的,也还行。”
“嗯,”骆风棠点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
刚进家门,骆铁匠正在前院晾晒麦子。
“你们回来啦?晴儿啊,你爹这几天过来找了你好几回,估摸着是有啥事儿要跟你商量,我一时也说不准你们回来的日子,就先前,他又来看你们回没回来……”
杨若晴刚跳下车跟骆铁匠打过招呼就听到这个,不由跟骆风棠对视了一眼。
骆风棠道:“岳父找得这么急,想必是有要紧事,晴儿你先过去吧,我停好马车就去找你。”
“也好!你别急着过来,先把咱买的东西搬进屋,那里面还有给咱闺女买的画册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