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华洲这副兴匆匆的样子,鲍素云虽然也很喜悦,但眼底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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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底还是忍不住浮起担忧来。
“老五,我有些话说了你别恼……”
“你心好,把大宝当亲生儿子待,大宝也孝敬你,敬你如生父。可你爹娘那边,却不是这么想的。”
“要不,还是先别去跟他们那说吧,等回头办酒席的时候再去接过来吃就是了,你说呢?”
杨华洲听到这话,不由想起这么多年老两口对大宝的态度,以及每回提起大宝时那厌弃的口气,甚至到后来都不想提了……杨华洲的眼底也掠过一丝阴郁,兴奋的心情被笼上了一朵乌云。
“你的顾虑……也在理,罢了,那就先不跟他们二老说,我明日跟其他几房的人那打声招呼,其他几房的人晓得了,二老自然也会晓得的。”
翌日,杨华洲花了一上昼功夫跑遍了老杨家几房,连杨华梅那边都说到了。
至此,大家伙儿都晓得了本月十六号,大宝的媳妇蒋家村里正的幺女蒋桂玲要来五房过门。
大家伙儿都不傻,虽然跟大宝没有血脉亲,可杨华洲的面子不能拂,何况这十几年来,大宝也是在长坪村长大,堂兄弟之间的情义也是结下了的。
所以大家伙儿都很给面子,遇到杨华洲和鲍素云都纷纷送上祝福。
曹八妹和赵柳儿她们凑在一块儿带孩子,做针线活的时候,也都对这个村花堂弟媳很是好奇,就想看看那蒋桂玲到底是个啥样的姑娘。
而消息传到东屋的时候,刚好赶上谭氏清醒。
她的老年痴呆跟别人不同,时好时歹,好的时候几辈子的事儿都记得一清二楚,歹的时候连自个是谁都要问边上的老杨头。
这不,听到大宝的媳妇本月十六号过门,五房这会子就开始张罗了,而杨华忠和孙氏也扑在里面帮忙,谭氏一口陈年老痰吐到地上:“狐狸、精、带过来野、种,不晓得是哪个下、流、坯子的根,顶着咱老杨家的姓还明目张胆的娶妻了?笑话死人了!”
“老五真是个傻缺,喜当爹,帮别人养儿子还养得这么乐呵,一辈子的积蓄都添了大宝那个无底洞,傻乎乎的把自个的养老钱给那个野、种娶妻,当真以为将来他们真会给他养老送终?不是自个的种就不是,别指望他孝顺,将来必定是养只白眼狼,我今个的话就撂在这儿,曰后你们瞧就是了!”
谭氏这番话辗转传到鲍素云耳中,鲍素云气得大哭了一场,躺在床上两顿没吃。
孙氏过来看她,绵绵端着面条坐在床边劝。
孙氏接过面条,打发了绵绵出去。
“老太太啥样的脾性你又不是不清楚?何必为了她那几句刻薄话折腾自个的身子呢?你回头病倒了,酒席的事儿谁来张罗?还有几天老五就从郡里回来了,瞧见你这样,老五也担心啊!”孙氏柔声劝慰着。
鲍素云红了眼眶,“大宝这孩子跟老五虽不是亲生的,可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情却是不能抹掉的,他们爷俩的感情我都看在眼底,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啊,我真的不晓得老太太说那些挑拨的话做啥,这不是给老五添堵么!”
孙氏苦笑:“老太太一辈子就这样,嘴巴最不饶人,更不讨喜,咱莫把她的话当回事就是了。你赶紧振作起来,媳妇过门的事儿,还指望着你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