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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动摇了,杨若晴打算再添一把火焰。
“先前听银山说了金山发兵时的样子,很像一只乌龟……”
听到乌龟二字,妇人猛地抬起头来,一张脸惊得惶白。
“前不久道观挖地基挖到一只大乌龟,是金山挖出来的,后来乌龟被我和我夫君送去放生了,因为那只乌龟不是一般的乌龟……”
“可是后来我们听到传言,有人随后偷走了那只大乌龟,还拿去了县城的酒楼售卖,开价十两银子……”
听到杨若晴把这些事儿一桩桩抖出来,金山媳妇再也忍不住,双膝一软,扶着床沿瘫坐在地。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去扶她,杨家来的三人都冷眼看着,银山更是满脸震惊,震惊之后又转为离奇的愤怒。
他冲上前来指着床上昏睡的金山,对妇人咆哮:“大嫂,合着是我大哥偷了那只大乌龟去卖钱,还瞒着大家伙儿,包括我在内?”
“好哇,合着我每天为大哥担心,都歇了两天工回来服侍他,到最后竟然被你们耍?”
回想起金山刚病的那两天,他因为担心堂哥的病,两次过来探望,两次都被堂嫂以不同的理由拒之门外。
当时还以为堂嫂是不想他打搅到堂哥休息,如今全想明白了,因为堂哥当时压根就不在屋子里。
他的病起初是装的,他的人已经跑去县城卖大乌龟换钱去了!
“你们两口子太坏了,焉巴的坏,你家的这些破事儿小爷我往后不管了,你也甭来烦我!”
撂下这话,银山气呼呼出了屋子,临走前原本还想顺手把屋门给摔一下,以此发泄自己的愤怒。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三叔他们还在屋子里呢,不能对他们失礼。
银山冲出了屋子,蹲到墙角那里生闷气去了……
屋子里剩下金山夫妇以及杨华忠三人。
杨若晴冷漠的目光落在面前泪流满脸,羞愧不已的妇人身上。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要是不想金山死,就把你晓得的一五一十说出来,你若是对金山的死无所谓,那就当我们没来过!”杨若晴冷冷道。
妇人的哭声噎住,她抬起头来,哭着看着床上直挺挺躺着的金山。
突然,她伸出手来狠狠拍了金山的手臂一下。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早就叫好生做事,不该你想的别想,你就是不停,非得去偷拿大乌龟回来,这下闯大祸了,你就把挑子撂给我,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啊?啊?”
金山媳妇又气又委屈,打了一下便舍不得打第二下,坐在床边抹泪,把她所晓得的东西,一五一十跟杨若晴他们这里一吐为快:
“那天,他偷了大乌龟回来,跟我说这是个宝贝,换了钱咱家就发了,”
“我当时瞅见那乌龟,就吓了一跳,那乌龟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就像个人在盯着我似的,我心里一阵发毛,劝他还是送回去放生,总觉着有些邪门,可这个死鬼猪油蒙了心,硬是听不进去劝。”
“他怕夜长梦多,当天夜里就带着大乌龟去了县城卖,生怕在镇上卖碰到了熟人。”
“在县城卖了将近两日,才把乌龟给卖出去,换来了十五俩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