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谈论。
“这人啊,就是见不得一点儿事儿,有时候听风就是雨。”
在杨华忠家吃夜饭的时候,杨华忠喝了口小酒润了润嗓子道。
“一个两个的,把流民传得跟杀人抢劫的罪犯似的,说是啥所到之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说哪个庄子被抢了多少多少粮食牲口,说哪个庄子的小媳妇回娘家,被抢跑了……”
“一个两个人心惶惶的,这惶恐劲儿啊,一点都不亚于那一年下半年说是要打战,粮食紧缺物价疯长……”
听到杨华忠的这些话,孙氏也是满脸的惶恐。
“我在池塘里浆洗的时候,也听到她们这样说,说是官兵都管不住了,那些流民杀人放火,连官兵都敢杀。”
“总之啊,这外面的世道,听说是好乱好乱,幸好你们姐弟三个都在家里。”孙氏道。
饭桌上,杨若晴和大安交换了个眼神,杨若晴道:“大安,还是你自个亲口跟咱爹娘说吧。”
大安点点头,于是把手里的筷子整齐的放到一旁,并拿起帕子擦拭了下嘴角。
“说啥呀?”孙氏诧了下,“你们姐弟在打啥哑谜啊?我咋听不明白?”
妇人又问。
杨华忠也看着这姐弟两个,“啥事儿?说吧,我和你娘听着呢。”
大安看了眼杨华忠和孙氏,眼神中有一些纠结的东西。
“爹,娘,我接到内部消息,圣上可能会派我去往河兰洲抗旱赈灾,安抚流民……”
“嘭!”
众人循着声音的来处望去,只见小花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上,人也是满脸惊愕的望向大安这边。
许是看到大家都看着她,小花意识到了失态,赶紧把筷子捡起来并低下头来假装吃饭。
可这吃在嘴里的,是一颗巨大的蒜头。
大安以手抚额,略显尴尬,这丫头……
“大安啊,这是几时的事儿啊?我和你爹咋一点都不晓得啊?”
这边,孙氏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
妇人探着身,脸上全是焦急和担忧。
大安道:“今个上昼姐跟我这说的,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爹娘这里说。”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儿咋能不跟我和你爹说呢?”孙氏更急了,急得跟火烧眉毛似的。
杨华忠也出了声,不过却是问杨若晴:“晴儿啊,你是咋得到这消息的啊?可不可靠啊?”
杨若晴道:“是子川飞鸽传书的,说圣上这段时日在为河兰洲干旱的事烦心,派沐子川为钦差大臣前往河兰洲抗旱,子川举荐咱大安同行,做他的助手。”
“在子川飞鸽传书的同时,圣旨已经拟定好了,这几天应该就要到。”她道。
“啊?是子川举荐的?子川这是……大安啊,能不能不去啊?”孙氏皱起了眉头,眼底布满了不解和担忧。
大安道:“娘,您千万不能因为担忧我的安危而生出责怪子川哥的心思,子川哥举荐我,其实是在提携我呢,他是在帮我!”
杨若晴道:“大安说的对,这对大安来说是个表现的好机会,跟着子川去,大安也能学到一切从前在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对大安来说,是好事。”
“这样啊?”孙氏陷入了茅盾和纠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