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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呢?”白鹤染听到这里也苦笑起来,“他走不了,你我就走得了了?”
“或许我能,但你不能。”君慕息实话实说,“我从来都不是管政务的皇子,我的心思也不在皇权政事上,与其把我绑在朝堂,到不如放我周游天下,兴许会为东秦带回不一样的机遇。这一点父皇知道,母后知道,凛儿他们也知道。但你……凛儿不会放你一去多年的。”
白鹤染也知道这个道理,试想下如果换做君慕凛要去无岸海的对面,一走多年,她会愿意吗?也不会的,这是人之常情。她也不能自私到要让君慕凛放下国事,陪着他一起穿过无岸海去。东秦如今的条件不允许,而以后……以后的事又有谁说得准呢?
她重叹了声,把手里的书放了下来。
不知道阿珩过得好不好,如果那姓凤的皇后真的是阿珩的话,那是不是阿珩也被紧紧地捆绑在后位上,像她如今这般,身不由己了?是不是阿珩也早知道无岸海的对面还有大陆,但却没有机会去探究,每日都要陷在繁重的事务中无法抽身?
如果阿珩就是那位皇后,那她的后宫是什么样子?有多少妃嫔?
不对,以阿珩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同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可是,一个国家的皇宫,后宫可能只设一位皇后,再没有其它妃嫔吗?
她有点儿乱了,难道一切都只是巧合?那不是阿珩?是她想错了?
可是这志记上明明透露出那么多后世穿越者的讯息,什么高楼大厦,抽水马桶。再加上骇人的医术,什么换肝换肺,那分明就是后世西方的医疗手段。
阿珩是中西医双料圣手,她会这些简直太正常不过了,那姓凤的皇后不是阿珩又是谁?
“在想什么?”君慕息问她,“是在想自己要不要去,还是在想能不能说服凛儿同你一起去?”他帮她分析,“其实父皇也透露过,皇位传给老九还是老十,都是一样的。他们俩个本就是一休,谁坐到皇位上都可以治理好这个国家,而另一个也会全力辅佐,不掺半点多余心思。所以最后如何在他们中间来选择,只能是看他们选定的正妃是什么样的。”
他说着笑了起来,“如今看来,这个皇位凛儿是逃不掉的,因为你是他的正妃。未来的东秦需要的是你这样的皇后,而不是你那个四妹妹那种。”
白鹤染并没有细听他在说什么,她脑子里一直在分析自己的判断,也一直在想阿珩的后宫究竟有没有其它妃嫔。到是君慕息后面说的她都听见了,可关注点还是不同的。
她突然发问:“四哥,是不是做了皇帝之后一定要纳无数妃嫔?那种只有一皇一后,六宫无妃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吧?比如说君慕凛以后做了皇帝,他是不是也要纳很多很多女人到后宫?我是不是也要像现在的皇后那样,整日同那些女子周旋?”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不,我不想那样,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如果一定要把我推到那个位置上,一定要让我面对那些我不喜欢的事和我不喜欢的人,那这个后位,我不要也罢。”
白鹤染站起身,将手里的杂记塞回包袱里,“看来对面那位姓凤的皇后应该不是我认识的人,我猜错了。我认识的人不会愿意跟众多女子一起分享丈夫的。如果一定要她身居高位,那么她会选择自立为亡,也绝不会以那种形容成为别人的附属。”
她告诉君慕息:“我还是想要亲自到对面去看一看,就算为了东秦,也应该去探索未知的版图。一旦无岸海航线开通,至少两片大陆可以建立贸易往来,如果这本杂记上说得都是真的,那对面就有许多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的地方,多多交流,对东秦来说是好事。”
她不再说什么,因为默语一行已经回来,手里拎了不少猎物。
白鹤染去烤山鸡吃了,君慕息原本想说君慕凛可能是个例外,那小子从小到大就没按常理出过牌,他想干什么从来就没管过规不规矩。如果是做凛儿的皇后,那还真的不敢保证就不会发生六宫无妃的事,所以白鹤染无需太过悲观。
不过后来又听她说起自立为王,突然就生出一种向往。他开始设想白鹤染有一天揭竿而起,划出一片空地点石成金,自立为王,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场面?
他身为东秦皇子,却对此怀着无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