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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掩盖自己的真实心理。他的内心是外人不可窥及的,他会把自己真实那一面得很好,只在他认为安全的时候才会表露出来。”
她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躺着,他知她习性,便将手臂展开给她当枕头,但还是说了句:“总枕得太高睡觉不好,第二天脖子疼。”
她摇摇头,“习惯了,枕低了睡不着,第二天眼睛肿。”
“总是你有理。”他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将肌肉放松,让她枕得柔软些。
“这种人通常都会有自虐倾向。”她给五皇子下了定义,“你说的放血引兽应该还是小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平日里应该会躲在一个地方,去做一些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自虐。”
“如此了解他?”某人有些吃醋了,“才一起逛了多一会儿庙会,就这么了解了?”
她看傻子一样看他,“明明是根据你说的这些事情做的分析,怎么成了逛庙会了解的?”
“是吗?”他表示不信,“老五那个人虽然像只狐狸,但是我们君家的孩子皮相都不错,就冲你那个三妹妹一眼就钟情于他便可以说明问题。染染,你可一定要意志坚定啊!”
她点点头,“你放心,我喜欢人类,对动物没什么兴趣。何况还是一只想要咬死我的动物,就更没兴趣了。或者如果一定要说有兴趣,那也是整死他的兴趣。”
“你整死他我没意见,只是你既然提到了你那个三妹,我听着好像印象还不错,态度也较之从前有所转变。既然这样的话,老五那头你是怎么打算的?”
她偏头看他,“君慕凛,我相信你是坚决站在我这一边的,我也相信我就算是把老五给弄死,你也不会说一个不字。但是我也看出来了,其实你打从心里对你那个五哥并没有多少恨意,或者说,在出了我这个事儿之前,你同他之间是没有矛盾的。这个事儿出得突然,以至于你还没有从他的转变中回过神来,还没有做好与之为敌的准备。我说得对不对?”
他苦笑,“什么都能被你看穿,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染染,你是打从什么时候起对我这般了解了的?”
她想想,告诉他:“可能是打从回京之后你再次上门找我解毒那一回吧!也可能是就在温泉里那次。说不清,反正总会猜到你在想什么,你不也一样吗?你也能猜得到我在想什么。”
他点点头,“的确,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心有灵犀吧!但是在老五这件事情上,我没有任何立场,我都听你的。我说过,他在选择与你为敌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顾念这份兄弟感情了。是他先背叛了我们,所以我们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问心无愧。不管他曾经遭遇过什么,也不管他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有心理疾病,总归事情是他做的,他就该承担后果。许他杀人,就也得许人家反过来报复于他,这是一个公平的游戏,就算是拿到父皇那里,他也说不出什么来的。”
“你的思维总是很对我胃口。”白鹤染再一次服气于他的态度,“不过我答应了白燕语,只要老五能从那个困阵里面熬过七七四十九天,我就饶了他这一回。”
“是吗?”他看向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眼睛里紫色的光闪了又闪,笑道:“染染,咱们之间就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怎么就不信你能为了一个从前并不交好的庶妹,就放过自己的生死仇人?真正饶老五一命的原因或许有几分白燕语的情份在,但这个情份怕是最多只占一成,另外还有父皇的情份也占了一成,其它八成,应该是你想通过他,将逼迫他这样做的人给引出来才是真吧?”
她的用意被拆穿,笑得有些尴尬,“你心里明白就好,何必说出来。”
“我与你之间没什么是不能说的。”他伸手去捏她的脸,“怎么吃都不长肉,真是拿你没办法。许是从前那些年饿得狠了,没个三年五载是养不回来的。染染,杀不杀随你,查不查也是你说了算,我这辈子没真正听过谁的话,不管是父皇,还是四哥和九哥,我自己决定的事他们都拿我没有办法。但唯独你,你的话我是真听,一点都不掺假。”
她哧哧地笑起来,像个爬上灶台偷到油吃的小老鼠,“听我劝,吃饱饭。不听我的言,吃亏在眼前哦!”
他一脸宠溺,“听,全都听,只要你在我身边,说什么我都听。睡吧染染,醒了就是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