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东湾村的时候,严初九犯了罪的鼻子远远就闻到独特又熟悉的味道。
那是小姨做的蒜香辣椒酱香味,明显是从自家房子里飘出来的,已经弥漫了整个村子。
不过此时,住他们家隔壁的周保权和他的媳妇黄湘儿,正在院门前拉拉扯扯。
姨甥俩口中经常说的隔壁黄婶就是黄湘儿,虽说叫婶,其实人家年纪不算大,只是三十刚出头。
皮肤白净,长得标特芙,简而概之就是有容乃大。
只是相比于苏月清,容貌也好,做人也罢,明显就逊色了不止一点半点。
“阿湘,你别去了。”
“不行!”黄湘儿吸了吸鼻子,“她已经折腾整个下午,那辣味儿熏得我鼻炎都犯了。不问她拿几瓶,我这鼻炎好不了!”
周保权苦笑,“你这是鼻炎犯了吗?分明是馋虫犯了!”
黄湘儿冷哼,“谁叫她做的辣椒酱那么香,就像她长那么漂亮一样,摆明了勾引人嘛!”
周保权对此很赞同,长得跟包子似的,能怨狗跟着?
媳妇的话很有道理,但下次还是请不要说了。
他语重心长的劝说黄湘儿,“阿湘,你不能每次都这样,人家那辣椒酱一瓶卖十块钱呢,你回回都去拿四五瓶,又不给钱,这像话吗?”
“哪里不像话了,怎么不像话了?”黄湘儿挺起高高的胸膛,振振有词,“咱们家后面的地全都让她家种了,吃她一瓶半瓶辣椒酱很过分吗?”
“可人家种的青菜,你也没少摘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地给他们姨甥俩种了之后,你就没买过青菜吧!”
“周保权!”黄湘儿一张脸拉得老长,“你怎么回事?谁才是你媳妇?你竟然胳膊肘儿朝外拐,你别不是看上了她,想来个家里红旗不倒,隔壁彩旗飘飘吧?”
周保权忙将她拉到一旁,“你可别乱说话,等下我会挨揍的知道不?”
“谁敢揍你!”
周保权朝隔壁的大门指了指,“严初九啊!”
“那个窝囊废,他敢?”黄湘儿十分不屑,“反了他了!”
“小声点小声点!”憨厚老实又怕事的周保权赶紧压低声音,并且将媳妇拉到墙角,“你前几天回娘家去了不知道,他连黄亮坤都敢揍,何况是我!”
黄湘儿愣了下,“这事我今天回来也听别人说了一嘴,是真的啊?”
“怎么不真,我亲眼看着的,黄亮坤当时被他骑在地上打,牙都被当场打掉了两颗。黄飞鹏那一班人也被打得头破血流!”
黄湘儿咂舌,“他……瘦瘦弱弱的,能打得过他们?”
“我也以为打不过,可偏偏就打过了,黄亮坤那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没在场不知道,他整个就叶问上身似的,拳脚快得我睁大眼睛都看不清楚,我怀疑这家伙肯定偷偷练过!”
黄湘儿很纳闷,“可就算他有点三脚猫功夫,他怎么敢动黄亮坤呢?黄亮坤可是黄德发的儿子,黄德发表面看只是个村长,可谁不知道他简直是这里的土皇帝,敢动他的儿子,严初九不想在村里混了,还是失心疯了?”
周保权摇摇头,“我觉得他并不是疯了,而是钱壮怂人胆!”
黄湘儿疑问,“什么玩意儿?”
“我听三德子说……”
“在海边别墅区做保安那个三德子吗?”
“对,就他!”
“他说什么了?”
“他说严初九这段时间经常去那边,在一个富婆家里进进出出。”
黄湘儿不以为然,“应该是去修水管吧,他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我就怕他修的不是正经水管!”
“你的意思是说……严初九勾搭上富婆了?”
“很有这种可能,三德子还说了,那富婆的别墅价值上千万,出入开的是保时捷卡宴,身上全是名牌,珠光宝气,超级有钱。”
黄湘儿纳闷得不行,“严初九长得既不高,也不帅,瘦得一阵风就能刮倒似的,富婆看得上他?能折腾几下子啊?”
“他年轻啊!”周保权压低声音,“二十郎当的,质量不够,不是可以数量凑吗?”
“这……好像又有点道理!”
黄湘儿说着突然就瞪了丈夫一眼,甚至还冷哼一声。
周保权莫名其妙,“阿湘,你瞪我干嘛?”
“人家就算是个窝囊废也比某人强,某人既没质量,也没数量,啥也不是!”
周保权没敢接这个茬,只能又绕回刚才那个话题。
“阿湘你想啊,初九要不是傍上了富婆,哪来的底气动黄亮坤?以前他被黄亮坤欺负得跟狗一样也不敢吱声的。”
黄湘儿撇了撇嘴,“不就傍了个富婆吗?有什么了不起。最讨厌吃软饭的了!”
周保权点头,心说就是,也不分一口给我吃。
“阿湘,反正今时不同往日,以后你可别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去他家占便宜了!严初九现在可是有靠山了,黄亮坤都不放在眼里。你是泼辣,你是厉害,可你敢去招惹黄亮坤吗?他就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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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湘儿终于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