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活不成不说,半生的心血可能都要打水漂。
甚至,两个儿子都要受自己牵连。
这种亏本的买卖,王金银这个生意场上的老狐狸,自是不会做。
“不是我不说,实在是,阁下所说,我确实不知道啊。”
说话之人似是早就料到王金银不会那么轻易招了,也没有气急败坏。
“既如此,就请王老爷随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才落,围在马车周围的人全部向王金银靠拢。
事已至此,王金银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大声呵斥。
“裴铭你给我出来!你是朝廷官员,竟然也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你就不怕事情败露会被责罚!”
“裴铭?裴铭是谁?你这人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得罪了谁……”
之前说话的人话说了一半,突然住了口。
在王金银看来,似乎是这人想起什么事情,突然就不再说下去。
王金银注意他这点微末变化,瞬间意识到,这些人未必就是裴铭的人。
那还有谁?
还有谁,能够轻易制服余昭?手中还有这么多高手?
来不及多想,四周的人瞬间蜂拥而至。
王金银只好迎面而上。
-
昨夜又是被裴铭折腾半宿。
柳依依那个恨啊。
她就不应该对裴铭心软,这人就是一大尾巴狼。
好在邓家和云鹤斋的生意都平顺,目前没什么需要自己费心的事。
晚饭后,裴铭就不知所踪。
柳依依难得轻松一会。
她现在知道,这人不只有病,还很黏人。
只要他在面前,自己的屁股就没贴过椅子,这人非让自己坐在他腿上。
吃饭也不好好吃,非得让自己喂他。
难得这几日没什么事,她还想好好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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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人非得缠着你问东问西。
为什么当初不告而别?
为什么不相信他会一直对她好?
为什么宁愿相信赵宁寻,也不愿相信他?
若不是实力悬殊太大,柳依依真想将人绑起来放在柴房里,让他自己慢慢问个够。
”姑娘,墨良回来了。“
宗言走了进来。
柳依依前几日劝慰裴铭的时候,就提过将王金银套麻袋抓起来。
后来一想,这个方法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说干就干。
刚好墨良带着松丘善从青徽过来,她便让墨良带些人,将王金银抓了回来。
墨良听了她的话后,露出为难的神色。
“姑娘,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总得跟公子说一声吧?”
柳依依却不以为然。
“有什么好说的,你还不了解你们公子,若是没有证据,他肯定不会同意。”
墨良担心的可不就是这一点么。
没有证据。
就是因为证据,才不能随便抓人。
若是到时候将人抓了,却什么也没问出来,反而被那姓王的反咬一口,公子岂不是要遭殃?
“所以说你们这脑子,谁让你们打着你家公子的名义去抓人了。”
“姑娘的意思是?”
“从现在开始,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啥也不是,你就是我雇的一个打手,我让你给我招募一些人过来,去抓一个人回来,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