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糕点的时候嘴角留了些糕点渣,他随手就给她抹了。
像现在喂她喝羹汤,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至于柳依依,她的想法就更简单了,自己是付出了巨大的“劳动力”的!
瞧自己全身酸痛的样子,路都没法好好走了,喂自己吃点东西怎么了?!
勺子递到嘴边,柳依依心安理得地张嘴吃下。
裴铭嘴角不自觉上扬,双眸荡出无尽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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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客栈
曲呈最气派最贵的客栈
薛灵殊神色恍惚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在桌边。
照雪立即端了脸盆去打水,采月则是沏了杯茶端到桌上。
“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
薛灵殊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没有回复。
少顷。
“采月,拿纸笔过来。”
采月连忙去跟店家要来纸笔。
薛灵殊快速写好一封信。
“王桌呢?”
“应该在马厩。”
“让他过来。”
采月出去找王卓,开门的时候正好碰见照雪端了水进来。
照雪打湿了帕子,绞干后递给薛灵殊。
“小姐,擦擦手吧。”
薛灵殊取过帕子,双眼无焦看着前方。
“照雪,你觉得,今天跟在铭哥哥身边的那个女子,是铭哥哥什么人?”
“奴婢猜想,应该是通房。”
“为什么不是姨奶奶?”
照雪想了想,“若是小公爷真的有了姨奶奶,大小姐应该会来信跟小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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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灵殊点点头。
不错,自己的心思,长姐最是清楚。
铭哥哥有了姨奶奶,长姐一定会写信告诉自己。
既然没有,那么那个叫依依的,应该只是铭哥哥的通房。
一个小小的通房而已。
照雪和采月是薛灵殊的贴身大丫鬟,两人自幼服侍她,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姐的想法。
“小姐,您不必担心,老爷的三年丁忧只剩下两个月,到时候说不定能与小公爷一起回京城呢。”
薛灵殊的祖父三年前过世,依律法和惯例,他父亲要回乡丁忧。
除了已经出嫁的长姐,母亲与她,皆是随着父亲回了南边的祖地,安临。
安临虽比不得京城繁华,但也是南方重城,热闹程度只稍逊于京城一点点,她若想做什么想玩什么都可以。
只是,安临没有那人,再热闹也与她无关。
三年前离开京城的时候,她跟长姐说过,有关铭哥哥的事,长姐都要写信告诉自己。
话虽如此,长姐毕竟已是他人妇,哪有那么多时间关注小公爷。
再者,即便铭哥哥身边真的发生什么事,国公府也不一定会让外人知道。
是以,三年来,长姐写信告诉她的关于铭哥哥的事,都是比较重要的事。
比如他中了解元。
再比如,他这次南下游学。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门打开,采月身后跟着一个国字脸的健壮男子,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年纪。
王卓拱手行了一礼,“小姐。”
薛灵殊将封好的信递给他。
“立即飞鸽传书给长姐。”
“是。”
王卓拿了信,转身离去。
“你们去将午饭端上来,吃完饭后,我们换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