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皱，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下界大战天使的时候一次，在天元宗跟白羽神王对战，也被逼出了青铜面具。

“道长，我刚才失去意识了，到底怎么回事？”韩枫虚弱的问。

他体内的神力几乎已经被掏空，感觉脸上沉沉的。

半截破碎的青铜面具壳子，还附着在脸上。

韩枫单手用力，一点一点将其撕扯下来，“这不是……”

吴良道长点头道：“这并非你那真正的青铜面具。”

他娓娓道来，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韩枫被无根之雷包裹后，肉身崩裂，九死一生。

诡异的青铜面具从他体内飞出，附着在他体内那块真仙遗骨上，一股股恐怖的力量释放出来，变成这个面具，戴在了韩枫的脸上。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韩枫双瞳全部变得漆黑无比，没有一点眼白。

他的口中不断发出古怪的笑声，单手一抓，便将这漫天的无根之雷凝聚在一起，握在手中。

华天伦已经被他斩杀，十翼炽天使米伽德被他隔空抓来，一爪贯穿胸膛，让这漫天的无根之雷，直接将其贯穿，死于非命。

这些，都在一瞬间发生，就连吴良道长都没反应过来。

待他冲过来，韩枫却突然将一只手覆盖到自己的面具上，发出痛苦的叫声。

“五指乱杀啊，你对着自己的脸开大，却也只击碎了一半的面具，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吴良道长感叹，看他的眼神跟看怪物一样。

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韩枫体内那种超乎寻常的恐怖力量，超越了接触过的所有怪胎。

他认真说道：“我敢打赌，那个状态下的你，神州大地所有洞虚境修士，哪怕点燃神火的怪胎，都未必是你的对手，这已经是超越这个境界所能爆发出的力量了。”

韩枫看着手上残破的面具碎片，陷入沉思。

外面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他在自己的内部世界，却像是过了很久。

彼岸花开，奈何桥上，轮回之门，叶诗语……

他神情复杂，诡异的青铜面具戴上，会给他带来无与伦比超越当前境界的力量，但同时，副作用也是巨大的。

如果自身不够坚定，会被面具的力量彻底吞噬。

真到了那个地步，他会怎么样？

是永远的被困在内部世界，还是被拉入轮回之门，神魂不在？

韩枫不清楚，青铜面具三次出现，都是在他生死关头的最危机时刻。

表面看起来像是在救他，但换个角度想，又何尝不是一种趁虚而入？

青铜面具好像寄生在体内的诡异，无时无刻不在觊觎着他的肉身。

只要他陷入绝境，便会趁虚而入，取而代之，彻底掌控他的身体。

“韩道友，这鬼东西不吉利啊，要不你还是扔了吧。”吴良道长劝说，连他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角，都无比忌惮。

韩枫苦笑，他何尝没有想过，甚至为此付诸过行动。

但每次丢了青铜面具，很快便又会回到自己身边。

他们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整体，从韩枫在下界的昆仑山把它挖出来，就注定了无法舍弃。

“观战的人呢？”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