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倘若三年前他没?有被她救下,等他率兵攻入建康那日,遥遥看到站在城门前的女子,大概依旧能做的出夺人、妻的混账事。
宋初姀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扬起眼尾,低头与?他唇齿相缠,却对他所说的那些话只字不?提。
裴戍甚至没?时间失落,就被眼前人勾去了心魂,锢着她的腰将?人贴向自己?,低头在她锁骨处吮吻,显然又情动了。
破碎的音调传到帐外,正好被走过来的萧子骋听见,他脸色几?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处正在啃肉的冯氏兄妹。
虽说愿赌服输,可在这个时候来找君上,那不?是纯纯找死?
冯奔隔着老远,见他不?动作,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快点?儿?。
萧子骋听着里面的动静,只觉得自己?额头都要冒汗了。
他咬了咬牙,视死如归道:“君上!”
这两?个字一出,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宋初姀脸色涨红,与?怀中人相缠的唇齿分开,微微偏头。
裴戍脸色铁青,揩去她唇角的水光,脸色难看。
“君上?”萧子骋的声音又从外面响起,这一次音调比之前还要低许多,显然非常心虚。
将?宋初姀裹进虎皮中,裴戍声音沙哑,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气道:“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押送粮草的车队到了。”
萧子骋声音更低,只觉得自己?即将?命不?久矣。
裴戍简直要被气笑了,撑在床榻之上的手臂青筋暴起,咬牙道:“就只是为了此事?”
宋初姀脸颊蹭了蹭他手臂,示意他不?要生气。
她额头上还带着香汗,鬓角微湿,蹭过来的时候带起一阵凉意,让裴戍险些失控。
三年,变得不?只是他。当初那个在床榻之上只知道一味承受的少?女,如今更是勾魂摄魄。
裴戍眸子沉沉,伸手遮住她的眸子,冷声道:“如何安顿粮草这点?小事,还需要本君教你?”
萧子骋咬牙,视死如归道:“末将?想说,君上若是不?管,晏无岁晏大人就要被谢小将?军打死了!”
粮草是在半夜运达的,当时晏无岁刚刚将?粮草交接到冯奔手上,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谢琼一把扯了过去。
当时晏无岁跟见了鬼一样指着谢琼,半响说不?出话来。
谢小将?军将?人按在地上,问?:“你的《女诫》呢?”
也不?知晏无岁这厮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真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女诫》,然后下一秒就被谢将?军给拖出去了。
当时他与?冯奔冯娇站在一旁,光是听晏大人的惨叫声,就觉得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原本以为谢将?军打两?下就好了,如今这都一炷香时间了,谢小将?军还没?有停手,只好来找君上,妄图救晏无岁狗命!
见里面一直不?出声,萧子骋讪讪,摸了摸鼻子道:“晏大人似乎被打得挺惨的,一直哀嚎不?已?。”
此话一出,床榻之上的宋初姀猛地挥开挡在她眸子上的手,惊讶道:“谢琼?”
她声音又沙又哑,还带着格外惑人的情动,裴戍当即捂住她的唇,咬牙道:“不?许说话,只允许让我一个人听!”
萧子骋在面外几?乎成了鹌鹑,低声道:“君上,这......管不?管啊?”
宋初姀咬了一口男人捂在她唇上的手,当即要下榻,却被裴戍一把拽进怀里。
“你这么出去,被人都看光了!”
他指腹在她脖颈处摩挲,看着上面短时间内绝对无法消下去的痕迹,低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处理?。”
“当真行吗?”她眼巴巴的抓着他的手道:“要是谢琼将?晏大人打残了,你不?会?要打她吧?”
她也知道只有谢琼将?别人打残的份儿?,裴戍酸气几?乎要溢出来了,捏着她下颌狠狠亲了亲,道:“看情况。”
“哎?”宋初姀抓住他的手,委屈巴巴道:“别看情况啊,谢琼再怎么说也是个弱女子......”
“能将?人打残的弱女子?”裴戍轻笑,低声道:“她懂分寸,如今这一出是为你出气,我自然不?会?为难她。”
“当真不?为难?”
裴戍简直要被气笑了,捏着她脸上软肉冷笑:“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可就要为难她了。”
闻言宋初姀讪讪松开手,又缩回榻上的虎皮内,睁着眸子看他。
她露出来的肌肤皆是他留下的痕迹,乖乖往那里一躺,便将?裴戍不?太稳的心性安抚下来。
他看了一会?儿?,转身出了寝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