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说完，所有人的目光就看向周毅，等待着他的选择，气氛有些紧张。

天阳武阁的人自然希望周毅选择第一条，这样他们甚至有成为“同事”的可能。

而灵猴长老则是露出冷笑，因为无论第一条还是第二条对周毅都不是很好的选择。

第一条周毅要去武阁本部“实习”一个月，然后由武阁本部的人评估他的天赋与表现，决定是留在本部还是去其他地方。

这个选择看起来的确不错，毕竟武道界梦寐以求加入武阁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但周毅这个问题出现在评估的人身上。

武阁本部的评估之人事先已经定好，就是灵猴长老自己，也就是说若是选择第一条，周毅就相当于完全落入他的手里，由他掌控。

第二条，帮助天城武阁重回正轨，这个听起来简单，但执行起来非常困难，在灵猴长老的预测中，就是他亲自前往天城武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

至于周毅，那就更不可能了。

周毅轻轻一笑：“柳阁主，若是选择第二条的结果是什么？”

柳牧闻言轻轻一叹，他虽然努力为周毅争取来第一个选择，但他心里明白，周毅是不会选的，略微思索便道：

“郭大程死后，天城武阁大乱，内部已经分成几个流派，彼此敌视，经常内斗。”

“你若是选择第二条便是让天城武阁重回正轨，也就是在符合条件的人中选出新的阁主，并且让其他人心服口服。”

“如果你完成这件事，郭大程之死正式了结，你与武阁的恩怨也一笔勾销。”

“如果你完成不了…”

说到这里，柳牧看了一眼周毅：“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完成不了，你还是要去一趟帝都武阁总部…”

第一个选择周毅是加入武阁，需要去帝都武阁“实习”，而第二个选择若是失败，也是去帝都武阁，但必然不是“实习”。

等待他的肯定不是很好的结果。

武阁，当真是霸道。

不愧自诩正派第一流。

周毅在心中感叹了一句，正当准备做出自己的选择时，柳牧开口道：“小友请三思啊。”

说着他看了看灵猴，当着后者的面直言道：“如果你选择第一条，评估之人正是灵猴长老，但腾蛇长老已经答应老夫。”

“他会帮你的。”

闻言，灵猴长老脸色阴沉了几分。

不过周毅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对着柳牧拱了拱手笑道：“多谢柳阁主。”

“但如武阁给出的结果所说，郭大程之死我有原因，所以天城武阁的内乱也有我的因果，我必须去了结，要不然心中难以清明。”

“这会对我的武道之路产生影响。”

听到周毅还是要选择第二条，灵猴长老先是一喜然后不屑的讥讽道：

“呵呵，还心中难以清明？你小子是想冲击宗师，还是要晋升二品？”

宗师之下的晋升，与天赋努力有关。

而宗师的晋升，则与很多东西都有关，比如机缘，天赋，资源，甚至本人的情绪。

所谓正派修道者，心中无法清明，修炼起来很可能走火入魔，堕入魔道。

所以很多有抱负之人处在武者阶段，就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为将来晋升宗师做准备。

但宗师不是谁都能晋升的，很多人准备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是个空。

灵猴长老所言就是讥讽周毅是这种人。

柳牧瞪了一眼灵猴，然后看着周毅道：“若是你选择第二条，武阁所属将不能给你提供任何帮助，甚至情报都不能。”

周毅点了点头：“柳阁主所给的帮助已经够多了，我已知足，还是选择第二条。”

这次不等柳牧开口，灵猴长老就站起来笑道：“好，既然他都这么坚定了，那老夫就应该成人之美，明天我会回去禀告总部。”

“然后最多一周，我会到天城武阁亲自监督你的行动，最好不要偷懒，三个月后如果没有完成，那将由我带你回武阁总部领罪。”

周毅轻轻一笑：“我等你，灵猴长老。”

一周的时间？

已经足够他平复天城武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