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厅长,柳利国书记今年才50岁,正处于大有可为的年纪,而且近几年,省委会将水利交通建设放在重要的位置,若是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他很有可能东山再起啊。”
程厚笑了笑:“李常委,想必您应该也知道了,利国和我女儿已经离婚了,所以这些重要的事情,恐怕我也是帮不上忙啊。”
“我和您一样,都希望他更好,可是我也无能为力啊。”
“程厅长,您知道柳利国为什么被雪藏到边缘单位么?”李东沐问道。
“这个……省委的决定,我也不能妄议。另外,您是省委常委,应该比我了解的更深入。”
程度这个年纪的领导,城府普遍比较深,因此又将问题抛给了李东沐。
既然皮球又踢了回来,李东沐就自然接住了。
“柳利国之所以不被重用,和他的婚姻有关。”
“你……”
程度本想反驳,但是想到李东沐的身份还是没有说出口。
“程厅长,我的结论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组织部门给出的反馈。他与您女儿离了婚,而且您女儿还对外宣称是他出了轨,所以被扣上了一顶作风的帽子。”
“呵呵,李常委是想要为柳利国平反么?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密切的关系?”
“据我所知,他在中北省并没有亲戚吧。”
李东沐笑了笑:“若是有这种关系,我反而不会提及此事了。”
“柳利国被扣上作风的帽子,但是组织上并没有发现存在相关问题。可是组织的用人一向很谨慎,对存疑的干部搁置使用,因此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柳利国,被调整到了省科协,级别上升了,但是职权却下降了,毕竟不属于核心部门。”
“前几天和柳利国接触,发现他是一个对待工作十分认真的人,而且很有思路和举措,若是就此在科协度日,怕是就太可惜了。”
程厚脸色阴沉了下来,因为李东沐越是夸赞柳利国,就越是讽刺他的女儿,也侧面反应出自己教女无方。
“李常委,您可以直接向省委建议,让他发挥作用。和我说,怕是没有任何意义吧?”
李东沐冷笑道:“当然有,因为想要让组织部们改变对干部的评价,当事人的意见很重要。”
作为前妻的父亲,程厚确实属于重要的当事人。
“李常委,这个忙,怕是帮不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眼看程厚就要动身离开,李东沐并没有焦虑。
“程厅长,难道您的心里就没有任何愧疚?难道没有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女婿而感到失落?”
接连反问,依然没有让程厚有任何改变,依然做出了要离开的动作。
是啊,有谁会愿意公开承认自己的女儿不好,又怎会愿意将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呢。
“程厅长,即便您不为柳利国着想,那您就不考虑一下外孙女的状况么?”
“据我所知,她应该也要博士毕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