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宁往前一步,恭敬行礼道:“庆王妃请留步,门口有一位老郎中,看似医术不错,何不让她先给您瞧瞧。”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庆王妃被伤的有些严重。
他看到庆王抱走她的时候,她早已不省人事。
在客栈躺了三天,还是这个样子。
庆王妃冷冷地说:“都有些什么江湖郎中,能给本王妃看病吗?赶紧轰走!”
朗宁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怎么能贸然让她给王妃看病呢?
他低头说:“手下错了,我这就让她走,外面的马车已经准备好,王妃请!”
纪晓北和黄婆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
纪晓北有个毛病,别人诋毁质疑她可以,但质疑诋毁自己的家人不行。
她朗声说:“我家黄大夫也不是什么人都给看,有人请还请不来呢,走吧!”
黄婆也气哼哼地对着朗宁说:“呸,我看你血虚发燥,最近烦心事有些多吧,困在心里难受吧!”
朗宁一怔,看向黄婆。
纪晓北把黄婆扶上小白驹,刚要走。
庆王妃已经坐在了门口的石凳上,痛苦地朝纪晓北摆摆手:“纪,姑娘,你等会……”
纪晓北回头,轻轻挑了一下眉梢。
“庆王妃重阳节的马球赛,我一定会去的,您这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把大夫给王妃请到客栈里来?”
纪晓北假装很关心地问。
一边的老嬷嬷和小丫鬟都低头不说话。
“让那,老郎中给我看一下吧,实在是太疼了!”王妃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
“我家黄大夫就是赤脚大夫,怎么能给王妃看病呢?”
纪晓北说。
“王妃,庆王回来后看到一定很担心,您还是让她给看一下吧,!”
朗宁有些激动,这里没有他一个护卫说话的份儿,他只能把庆王搬出来了。
王妃虚弱地点点头。
不远处马车里坐着的李云炯,把外面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心里冷笑一声:怪不得自己昨晚会吃一盘羊腿肉。
原来庆王和王妃都来了安州。
想必现在庆王已经在西山了吧。
李云炯还真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哥哥了,他的好哥哥去西山转了一圈,交代完之后,早就奔了东城的安泉河会所了。
庆王妃点头说:“就让她给看吧,纪姑娘家的府医,我还是放心的。”
纪晓北在庆王府就用没见过的方法救了小世子。
她觉得纪晓北还是有些本事的,她家府医应该也不会太差,否则怎么能入得了她的眼呢。
黄婆听说这个是什么王妃,刚开始心里打鼓。
后面看纪晓北对她说话的态度,心里就有底了。
她心里就做好这样的打算:
尽管去看病,其余的事由晓北搞定。
黄婆心里安稳了不少,气势也上去了,拿腔拿调的,慢吞吞从马车上下来。
“王妃还是到客栈里面去吧!”
纪晓北说,怎么也不能让王妃坐在大石头上看病吧!
庆王妃痛苦摇头:“就在这里吧,走不回去了……”
黄婆从身上掏出随身携带的脉枕,给王妃诊脉,眉头越皱越紧。
她看向纪晓北。
纪晓北:你看我干嘛?
“晓北呀,还是要进屋去看病,贵人是皮外伤,我得看一下……”黄婆为难地说。
王妃的眼泪在打转,那份屈辱要暴露给外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