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皇家的人咱们惹不起,但也得有个说理的地方吧,这次吃了哑巴亏,下次他们会变本加厉……”
纪晓北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到那个林公子问个究竟。
付季昌听说纪晓北的纺织作坊出事了,他让须臾去查是谁干的,为何要这么做?
付季昌的脸恢复地差不多了,这几天去府衙处理公务去了。
管家阿黄慌慌张张地过来找他,说老夫人病了。
付季昌放下手头的事,匆匆赶回了家。
府医说,天干气燥,老太太心神不宁,再加上休息不好,身子弱就病了,老夫人可能时日不多了,能熬过这个冬天就不错了。
付季昌鼻子一酸,老太太年纪大了,早晚会走到这一步。
但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张嬷嬷拉着付季昌到了厢房。
张嬷嬷眼圈红红地说:“公子,自从两个孩子走了以后,老太太坐立不安,吃的也少了,情绪很不好,经常念叨果儿和正儿两个孩子……”
付季昌:和纪晓北之间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一定是怕了,怕付家人抢她的孩子。
依照她的脾气秉性,她是不愿意受别人一点恩惠的。
他打算亲自去找纪晓北,请她继续照顾祖母一段时间。
这听上去有些不要脸。
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祖母喜欢纪晓北。
两个孩子能给祖母极大的精神安慰。
或许老太太就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他骑上马德彪直奔了正果庄园。
两个孩子见到付季昌,兴奋不已,拉着他的手让他进屋。
纪晓北只能随着孩子们进了屋子。
付季昌从兜里拿出一串珠花给果果戴在头上,果果乐颠颠地去找小丫鬟显摆了。
正正得到一个铁皮青蛙,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玩青蛙。
纪晓北:行了,你们玩吧,这里没我啥事了!
纪晓北见到付季昌就浑身难受,她站起身想逃离。
“晓北!我有话要对你说……”付季昌嗓子里堵了个大疙瘩,有些话不吐不快。
小丫鬟见状赶紧把正正抱了出去,把门关上。
纪晓北轻轻咳了一声,扫了一眼付季昌的脸,还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俊朗如初。
付季昌也坐了下来,愧疚又自责地说:
“晓北,我对自己做的事,给你道歉,让你承受了很多的苦楚和伤痛,我也有愧于两个孩子,你放心,孩子是你的,我不会带走他们,只求偶尔能来看看他们……”
纪晓北抬头看向付季昌那忧郁无助的眸子,心里一惊,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自从认识付季昌,还没见过他这般无助。
“付老太太让你来的?”纪晓北试探着问。
付季昌摇摇头。
“她生病了,府医说,说她或许熬不到过年了……”付季昌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几个字,眼里一阵温热,他慌忙扭了头。
纪晓北听说过付季昌的身世,十几岁就没了娘,父亲在他刚成年的时候就因公殉职了。
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
纪晓北有些心疼眼前这个男人。
她语气温柔了一些说:“付老太太吉人自有天相,府医说的也不一定对,这一阵子还是好好照顾她吧,我这几天带孩子们回去看她!”
付季昌恳求地说:“晓北,我求你件事儿,能不能带着孩子回去,再在明义巷住上半年,转过了年,你们想回来就回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