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喝茶的桂夫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吓了一跳。
纪晓北牛一样的力气,要是闯进来,任谁也拦不住。
前院里住着的两个小厮听到了喊声,手里提着棍棒冲了出来。
见到纪小北怒气冲冲的样子,小厮吓得后退了几步。
随后又咬着牙,仗着胆子冲了过去,拎起棍子朝纪小北的后背打去。
纪晓北一个利落转身,抬手抓住从天而降的木棍,用力向后推去,小厮瞬间被推了半丈远。
另一个小厮的棍子悬在了半空中,张大嘴巴看着纪晓北,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纪晓北抬腿踹向了他的肚子。
那小厮倒在地上,嘴里大呼着救命!
桂夫人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情景瑟瑟发抖。
外面的纪晓北是平时嘻嘻哈哈的纪晓北吗?
只见她甩着胳膊,凶神恶煞一般大踏步的朝屋里走来。
桂夫人转头跑向了里屋,把桌上的茶盏都碰掉了,四下无处躲藏,只能钻进了衣橱。
纪晓北在外屋扫视一下,没有发现人,径直朝里屋冲去。
她的眼睛盯住了淅淅索索的衣柜。
一步跨上去,大手握住把手,猛的把柜门儿拉开,柜门儿哪里经得住这么大的力气?哗啦一声被拉了下来。
她把手里的衣柜门儿扔到了一边。
桂夫人蜷缩在里面,吓得面色惨白,不停的发抖。
“纪晓北,你要干什么?跑到我家里为非作歹来了?我要去告官的……“
“好,你现在就去告官……“纪晓北说完,揪着她的脖领子把她拉了出来,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桂夫人被打的头晕眼花,两眼冒金星,站立不稳,趴在了茶桌子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纪晓北真会动手。
桂夫人捂着脸,愤怒地盯着纪晓北:“你为何要打我?”
纪晓北双眼通红,恶狠狠地说:“你敢动我的孩子,我让你马上死!”
纪晓北扬手又是一巴掌。
桂夫人的脸顿时就肿了起来,鼻子里噗噗噗地冒着鲜血:
“你,你家的三个猴崽子天天在巷子里吵闹,烦死了,我就是想让他们安静些。”
桂夫人也面露凶相,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要和纪晓北拼命。
纪晓北轻嗤一声:“我租了那个院子,通往院子的巷子我们怎么走不得。”
果果和正正通常都是在院子里玩,纪晓北不让她们随便出门。
就是怕桂夫人和蓝靛为难孩子们。
“你一个女人生了两个野种,还没羞没臊地整天满安州的跑,真是安州城的笑话。
没有男人安安分分也就罢了,还勾引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回来以后,必往里那院子里跑……”
桂夫人说不过纪晓北,转而进行人身攻击。
“你家公子?……你说的是付季……放屁……你嘴巴放干净点,他白天堂堂正正进的我的院子,你的那些野男人半夜敲门,鬼鬼祟祟溜入你的院子苟且。
对了,还有被你毒死的马车夫,你身上是有人命的……”
提起这个,纪晓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那个车夫二头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被不明不白地毒死,桂夫人真是丧尽天良。
桂夫人一听这话,身子又哆嗦了一下。
不可思议地看着纪晓北,满眼地惊愕。
她,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不可能的,雷老爷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会被她碰到。
还有二头的事……
“付老太太的药是谁偷换的,药是从哪里买的,你心里一定一清二楚吧,这些阴暗的手段,也只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才能做得出来!”
纪晓北瞥了一眼瘫倒在桌子上的桂夫人,一脸的鲜血,头发散乱,猛地发现桌上有一盘糕点。
和娇娇拿的那块一模一样。
她心里的怒火又被点燃了。
冲着趴着的桂夫人的屁股又是一脚。
桂夫人像一摊肉泥似的,一动没动。
这时候,纪晓北也冷静下来了,正正和果果没出事,也不能打死她。
不管怎么说,她是付家的人。
她毒害付老太太,付家人没有把她送走,应该是有原因的。
她转身往外走了几步。
没想到桂夫人踉踉跄跄地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疯了一样朝纪晓北扎过来。
纪晓北:……
我本想放过你的,是你要找死的!
纪晓北抓住她的手腕,只稍稍用力,她手里的匕首就掉了。
纪晓北怒不可遏地反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桂夫人顿时脸色铁青,双手胡乱挠着,两腿使劲蹬着,眼睛祈求地看着纪晓北。
“ 阿姐,姐,不能冲动……”娇娇跑了进来,一脸惊恐看着被掐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