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目光一对:她不识字!
须臾从身上掏出了石墨在纸上画了一个人,做着把脉的动作,画了几株草药,画了歪歪斜斜的巷子,一个箭头指到了外面。
摘下一片叶子包好,扔到了院子里。
小卷毛和纪德艳同时冲了过去。
林婆子快走两步,把两小只赶走,捡起了叶子包。
“啥东西呀?”林婆子打开来看。
“哎呦,哎呦,可脏死人了,这人是吃了啥,拉了一路,瞧这痛苦的表情,还猛掐自己的手腕,黄婆快来……”
黄婆上前一步,接过纸条,赶紧扔到了地上,神情像是吃了屎一样:
“那人表情狰狞,不知道是拉稀还是便秘?”
正在遛弯地纪晓北:……
纪德艳不嫌脏地叼着黄纸,晃着尾巴跑到纪晓北这来了。
纪晓北捂住口鼻,让纪德艳放到地上。
她歪头看了好一会儿:“黄婆,这些草,不是草药?”
“是,应该是那人拉稀,要吃草药吧……”
趴在房顶的须臾听着,气的要死,要不是主子让他们暗中监视,他一定和这个女壮士一决高下。
瞧她那表情,还用衣服捂住口鼻。
哼!气死人了!
须臾自认为画工了得,毕竟在主子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看主子作画,怎么也熏陶成才了吧。
纪晓北:……这歪歪扭扭的,确实是像是拉稀的……
她又把衣服往上拉了拉!
不过,这里还有三间房子,这不是北巷吗?
“大夫来了!”纪晓北肯定地说。
黄婆:……
林婆子:……
须臾紧捏着的拳头放下了,得意地露了一个笑:画功能不能被承认,只是时间问题。
纪晓北赶着马德彪,急匆匆地出了北巷。
走了一段,果然看到了一背着药箱的老头,等在路边。
把大夫请到家里,给老太太诊治了一番,又安慰了一会儿,重新给开了药。
纪晓北把老头送到原来的地方,就回去了。
纪晓北进家看到,老太太在院子里和两只狗玩的很好,不吵不闹。
纪晓北的心放了下来。
“闺女,我孙子什么来接我?”付老太太问。
“你想回家 了?“纪晓北问。
“没有呀,要是见到我孙子,别让他来接我,我就在你家住了!”
付老太太一脸的认真。
纪晓北:……
老太太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一天的时间,吃了苹果吃梨,吃了梨吃栗子,吃了栗子吃棒棒糖……
纪晓北怕她吃多,苹果和梨都是切成小块的。
老太太胃口真的太好了!
林婆子真怕她吃坏了。
小卷毛很听话地依偎在她怀里,让老太太抚摸着。
“小卷毛是你养的吗?”纪晓北问。
“是呀,我孙子给我的,我想我孙子了,就抱着小卷毛,就当抱着我孙子了!
它可不叫小卷毛,她叫卷卷,是我孙子起的……”
正说着呢,老太太突然站起身,朝屋后走去。
“润高呀,你怎么来了……润高……”
老太太叫了两声,蹲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
“她们欺负我,欺负我……昌儿呀,你也回来了……”
老太太一边哭一边胡言乱语,撕扯着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