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公子饶命呀,……”
神婆屁滚尿流的跑了。
桂夫人站在院子门口,一众下人都跪着,看着飞出去的神婆,都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桂夫人!”
听到叫声,桂夫人又是一个激灵。
“公子,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老太太,我该死,我死了都没脸见老爷呀……”
桂夫人抹泪跪在地上说。
付季昌看都没看她一眼,往院子里走去。
路过二头身边的时候,他脚下一顿,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让人不爽的愤懑。
目光扫过二头佝偻着的后背:“你在哪个院子里当差?”
二头不敢抬头,盯着地上半旧的皂靴答到:“我是马车夫二头!”
付季昌目光凌厉地看向桂夫人。
跪着的桂夫人头皮一阵发麻,只觉得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向了自己。
她浑身发抖,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阿黄见少主子问,赶忙回答说:“公子,二头是老管家在的时候,买来的马车夫,专门伺候家里的马,擦拭家里的马车。”
“那来了也有一年了吧?”
阿黄回道:“一年半了。”
老管家走之前,把府里所有的事都交接给了阿黄。
搬到安州府来之后,老太太遣散了奴仆,现在府里的下人也不过七八个。
府里的事,都是阿黄和张嬷嬷在料理。
奴仆不多,这一两年倒也安静。
付季昌抬起脚,又走了两步,扭过身来阴冷的声音响起:
“我刚从隔壁出来,那户人家是来安州做生意的,我会让人去查她们的底细,在没有查清之前,任何人都不允许和她们接触。”
院子里鸦雀无声,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桂夫人,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付季昌的声音加重些。
“听到了,公子,您放心,我会管好下人的!”
付季昌点头又继续说:“这么多年,你照顾老太太没功劳也有苦劳,老太太失踪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我刚刚来安州上任,处理了很多冤案错案,难免会得罪人,你也不要派人大张旗鼓地出去找了,免得给你带来麻烦。
老太太失踪这事儿,我会报官,让官府帮着查,说不定会数案并查。”
听到这里,跪着桂夫人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冷笑,原来是你得罪了人,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就在所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付季昌话锋一转,咬牙说道:
“但是,老太太在家里失踪,护院丫鬟下人,竟没人发现异常,实属不应该……”
众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都着付季昌责罚。
“桂夫人,家里的事你多操操心,丫鬟嬷嬷们要好好管教一下,不好用的,就发卖了吧,再去买一些。张嬷嬷家里的钥匙给桂夫人!”
张嬷嬷一怔,脸上一阵惊愕。
她是老太太最亲近的人,是她的陪嫁丫头,伺候了老太太一辈子,老太太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坏人给掳走了。
她自责难受,心如刀绞。
公子要把管家钥匙给桂夫人,如果老太太在一定不会同意的。
可她一个下人能做什么呢。
她流着泪把钥匙交给了付季昌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