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日,他们给雇工吃的可好呢,今天不知道吃什么……”
“都闻到香味了,好香,肉香吧!”
……
纪晓北走了一路,婆子们议论了一路。
到了荒地,纪晓北把饭菜放到了一堆柴垛子后面,这才叫树根叔他们过来吃饭。
后面跟着的婆子和小孩们,都不好意思转到柴垛子后面看,远远地在鼻子处扇着风,闻香味。
汉子们呼啸着跑过来,刚开始还能听到人说话,后来啥都听不到了,只能看到他们把头都埋到大碗里了,吃完又添一碗。
今天的饭是杂豆饭,没放多少白米,也不算奢侈,野鸡是山上打下来的,萝卜干家家都有。
今天的吃食不太过分,村里条件好的家里也这么吃。
纪晓北也不敢弄太好,怕招惹是非,昨日的饭菜搅的一村人,议论了一天。
她打算以后低调一些,每天都是一锅出,又快又好吃。
吃过饭之后,她去看了纪德才和马德彪,小两口正低头吃青草,时不时地互相碰碰头,挺亲昵的。
刚认识马德彪才两三天时间,还谈不上了解马德彪,纪晓北还是担心纪德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万一跟着马德彪私奔了呢。
她已经给石头和海峡交代过了,多关注他们两个。
“ 马六甲,马六甲……”纪晓北叫道。
所有的人都看向纪晓北,又左右看看,不知道在叫谁。
海峡放下饭碗,也茫然地看着纪晓北。
突然,他想起来,马六甲不是自己吗?
“哎,哎,东,表姐……”马六甲飞快地跑到纪晓北面前。
“你别干了,家里还有其他的事,给你干!”纪晓北看了一眼他伤痕累累的手。
哎!人家只是个柔弱书生,竟让人家干这种粗活,谁也这么不要脸。
“哎!好的表姐!”马海峡一张娇嫩白皙的脸被晒的黑红,答应一声。
“回去把手心上的水泡挑了,针要用火烧一下,消消毒!”纪晓北说。
“没事儿,我能干!”海峡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就见纪晓北的脸色不太好。
“以后没事儿,你看会儿书,省的总让晓花出去说,她先生考了好几次秀才,说不定明年还要去考,你说你一个文弱书生,跑去开啥荒呀!”
一路上纪晓北絮絮叨叨的说。
马海峡懵逼:这是我愿意的吗?你当初说给20文钱的,我稍微客气了一下,你就不给了!
哼!
“是,表姐说的对,书还是要读的,不能忘了本分,我是个读书人!”
马海峡嘴上不敢反对半分,一个劲儿说,对,表姐说的对。
到了家,明儿和晓菊凑在一起,琢磨绣荷包呢。
纪晓北也凑过去看明儿绣的荷包。
“明儿,你绣的真好,是去绣房学过的吗?”纪晓北好奇地问。
明儿的脸红了,不好意思地说:“没学过,自己在家瞎琢磨的!”
纪晓北摸着明儿的头说:“这孩子手真巧,一点都不随你娘,你娘那笨手笨脚的,竟然生出这么个灵巧的姑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