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一定会出现,所以她才放慢了洗手的速度。
她假装没看见,自顾自的洗手。
陆霆申走路有声音,尤其是在这种安静的地方。
他站在她的后面,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洗手: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网上。”
她连头都没抬,一种无视感由然而生。
陆霆申压着怒火:
“你别忘了,你还有儿子。”
是啊,正因为有儿子,所以她才这样。
童年洗完手,抽出纸巾擦了擦,然后轻松的扔到垃圾桶里:
“那我也有自己的生活,现在我一个人,不需要照顾儿子,有点无聊。”
她的意思是他让她变得无聊,还是说她觉得无聊。
陆霆申抓住她的胳膊:
“好好和我说话,收起你那个谄媚的样子。”
谄媚吗?她还没有做够。
童年笑了笑,有点轻狂:
“在这个城市立足,谄媚是本能,陆总应该早就习惯了。”
童年抽回自己的胳膊,然后白了他一眼出去了。
这个人还是她吗?
那个恬静的小丫头,那个安静的性格都哪去了,她现在和那些女人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她是他儿子的妈。
陆霆申懵了,想不通这一个月之间发生了什么?
陆霆申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现在他的烟越来越勤,当然烦心事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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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童年挽着张健上了他的车,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陆霆申恨不得炸了他们的车,但还是隐忍着看着他们离开。
所以,第二天张健以被人打了的原由,请假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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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够吗?他可是肋骨断了两根。
陆霆申真是手下留情,当童年得知这个消息就知道肯定是他做的。
当晚张健送她到家门口,还执意想上楼坐坐:
“能不能邀请我上去喝杯咖啡?”
童年看着他,然后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那辆车经常出现,应该和陆霆申有关。
“喝咖啡你不怕失眠?”
她没有拒绝,但也很婉转。
“可以喝水。”
童年看着他笑了笑:
“改天。”
他还是没能打动她,革命尚未成功。
张健笑着与她告别,然后看着她进了楼道。
他走了,那辆黑车尾随着他。
陆霆申没有出现,当然他也不需要出现,打开监控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注视下。
张健没有得逞,他们也只是泛泛之交。
童年坐在沙发上,头仰望天花板,她发现一个黑色的洞,不明显但确实存在。
如果不出意外,那么这一定是监控摄像头。
童年很聪明,在脑子里旋转了一阵之后,她开始了一点一点的摸索。
她没有打草惊蛇,只是不经意间的查看,这个屋一共两个摄像头,一个屋里一个客厅里。
会是谁?
她能想象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房东,一个是陆霆申。
如果是房东,那么有点细思极恐,但房东是个70多岁的老人,他拿的还是老年机,看样子高科技的东西他不会,那么除了他,只有陆霆申。